第24頁(第1/2 頁)
「你們來我這兒搞聚會來了啊?」易繁也愣了下,隨即便笑了起來。
「還有誰?」秦宇手裡拿了個小盒子。
「方遲啊。」易繁說,「他來陪我睡覺,你要來嗎?你要來你還得抱床被子過來,不然把方遲那屋的被子也抱過來吧,我們打地鋪一塊兒睡啊。」
方遲在裡頭喊了一聲:「誰過來陪你睡覺了?你能文明點嗎?我這是來安慰你。」
「不都一樣嗎?」易繁一邊樂一邊扯開嗓子嚷了聲,又問秦宇,「你來嗎?一起睡覺?」
秦宇:……
秦宇的表情看著有些扭曲:「我不來,我就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什麼啊?」易繁說。
「我朋友做的牛軋糖。」秦宇表情愈發不自然,說話也越來越快,「做多了我來給你一盒明天還有訓練賽你早點刷牙睡覺。」
他把盒子塞進易繁手裡,看著小孩兒呆呆地哦了一聲。
「晚安。」秦宇說。
「晚安。」易繁反應過來,眯起眼睛笑了笑,「謝謝你,也謝謝你朋友。」
「啊。」秦宇轉身往自己房間去了,進門前還囑咐了句,「記得刷牙。」
說完又轉過頭,扭開了自己的房門,也沒看身後認真點頭的易繁一眼。
關上門進了屋,秦宇前思後想,愈發不對勁,乾脆一個電話撥過去,等到耐心都快被消耗殆盡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宇哥你們職業選手的作息和我們普通人不能比,你他媽的知道現在是幾點嗎?」夏至崩潰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半!」
秦宇話在嘴邊被他吼了回去,哽了一下:「……半夜三更的睡什麼覺!」
夏至:……
夏至:「說吧,你那小物件又怎麼了?」
說完頓了頓,「前物件。」
秦宇:「……他和別人一塊兒睡覺。」
夏至:……
秦宇:「我有點不舒服。」
夏至把到嘴邊的髒話咽回去,試圖和自己的兄弟講道理:「你要是想告訴我你半夜三更打電話是因為你吃醋了,我明天就打個飛的過去拆了你們俱樂部。」
秦宇也心平氣和地說:「你打不過我。」說完想了想,繼續說,「我沒吃醋。」
夏至:「……不是,你這叫沒吃醋啊?你直接承認你喜歡他不行麼?」
「你怎麼看出來我喜歡他的?」秦宇一聽這話題就有點兒煩了,上次夏至似笑非笑地表情還留在腦子裡,他平時就煩夏至那副看透一切的模樣,「那隻眼睛看出來的?挖了吧,免得感染到大腦。」
「我全身上下的眼睛,包括我的隱形眼鏡都看出來了。」夏至話沒說完,秦宇這邊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喜歡他嗎?
秦宇想。
當初避之不及的人,如今落到心坎兒裡去了?說出去怕是要被笑出驢叫,但這事兒誰又能說得清?
他總是下意識地逃避這個因果報應似的的問題。
窗外的夜空愈發明朗,星星寂寥地掛在空中,等候它的明月。
另一頭的易繁關上門後又爬上了床,還沒開口,方遲便瞥了眼他手裡的糖盒,開口道:「你和他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嗯?」易繁聞言,低頭看了眼盒子上印著的小奶牛,「不知道哎,他之前請我吃冰淇淋來著。」
「你就衝著別人冰淇淋去的吧。」方遲樂了兩聲。
易繁也跟著嘿嘿笑了兩聲。
人在悲傷的時候狀態各有不同,有人需要獨處,有人需要相伴,易繁則屬於後者。方遲過來陪著他,儘管不和他說話,他的心底也安穩了許多,有了一種這一切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