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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腐爛程度和著裝,很可能是當年進山搜尋柳雨的失蹤村民。
救援隊考慮到還要繼續救援,檢視屍體過後,在地圖和發現屍體處都做了顯眼標記,決定等回來的時候把他帶回去,然後繼續往前搜尋。
沿途,他們不時發現學生留下的生活垃圾和大小便,這些為他們追蹤提供了不少有力的線索。
夜路難走,危險係數太大,他們在天漸黑的時候挑了塊相對平緩的地方紮營。
找了一天,大家都又累又餓,簡單地弄了些淨化水燒至滾沸,為大家補充了飲用水,就著壓縮餅乾吃下去,安排好守夜的人員便早早地睡下了。
一條羽絨睡袋加一張防潮墊就是他們的睡覺裝備,救援隊在營地周圍灑了驅蟲藥,張汐顏也在旁邊點了驅蟲香。
柳雨帶著兩位山民睡在營地最邊緣,且是上風口,遠離張汐顏的驅蟲香。他們三人說著嘰哩咕嚕的旁人聽不懂的話,還不時看向揹來的那些農具物資,大夥兒只當他們是在商量怎麼提高原始部落的生產力,沒放在心上。
守夜的人只暗中防備他們下絆子搗亂鬧出點什麼意外情況,對於他們,不管是聊天還是拜神都儘量不去打擾。
一夜無事,救援隊繼續出發。這時候的路線已經偏離了當初柳雨他們最初規劃的探險路線,確切地說就是離開了峽谷,朝著山裡去了。
程教授和科研隊都很好奇當初的那支戶外隊為什麼會改變路線,問柳雨,柳雨只說是領隊的決定,她不知道。
對此,張汐顏是一個字都不信。
柳雨那性格就不是會盲目跟隨和同意別人意見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臨時改變了路線。
張汐顏盯著程教授列印給她的手繪地圖看了半天,扭頭望向柳雨,問:「你發給我的那張照片是在哪裡拍的?」
柳雨茫然問道:「什麼照片?」
張汐顏拿出用防潮袋裝好的手機,確定沒有訊號,再點開郵箱調出柳雨發給她的最後一封郵件,把手機遞過去,說:「這封郵件。」
柳雨仔細打量兩眼郵件,說:「不記得了。」
張汐顏把手機遞給好奇地朝她看來的程教授和科研隊的人,說:「這張照片是柳雨和戶外隊出事之前拍的,郵件發來的時間在戶外隊出事之前,那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山裡。照片上有個圖騰柱,應該是花祭部落的祭壇,也就是說他們當時應該是靠近了花祭部落。可他們在花祭部落附近,哪來的訊號發郵件?」她的收件箱和柳雨的發件地址都顯示她倆用的是某款要有網路才能收發件的普通大眾使用的電子郵件,並不是衛星專線郵件。
柳雨的回答是:「不記得,不知道。」
科研隊的人透過光影時間測算出經緯度,算出照片拍攝到的祭壇位置跟花祭部落的位置不在一個地方。
馬教授猜測,「很可能照片上的圖騰柱並不在花祭部落,只是他們建在別處的一座祭壇。」他在程教授提供給他的地圖上,添上了這處祭壇的位置,決定等回頭找到學生,過去看看這座祭壇。
柳雨什麼表示都沒有,只再次暗中決定一定要把張汐顏按在山裡。
他們又搜了一天,在傍時的時候,找到學生們的一個營地,並且,還找到一頂帳篷。
帳篷是那種最便宜的戶外帳篷,拉鏈半開著,有不少蠅蟲。
程教授快步過去,掀開帳篷就見到裡面有具女屍。她蜷縮成團,頭髮覆蓋在臉上,腳上沒穿鞋襪,從小腿到腳踝變成黑紫色腫得大了好幾圈,面板呈中毒壞死狀,腳踝處有兩個針眼大小的並排小孔,很小,但很深。
救援隊過來,見到這一幕,沉默了幾秒,才有人問:「其他人呢?」
他們分散尋找,然後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