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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陣,若是和尚道士所為,也許秋壽廟裡給了蒙芫辟邪之物的和尚也在其中。
她……
便藉此替華夙去一探究竟,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今日之事,莫要宣揚,都散了吧。」容長亭疲倦地擺擺手,想了想又道:「明日早些去化烏山,若是上不去,便擇其他寺廟拜之,離兒你看如何。」
容離點頭答應,「離兒聽爹的。」
這樣乖順柔弱,看得容長亭又退了半步。
等院子裡的人散盡,容離走至屋門前,回頭對小芙和空青道:「你們看見的、聽見的,暫且不必說出去。」
小芙一愣,以為自家姑娘是不想沾染是非,於是點頭:「自然不會對外說。」
「府裡若是有人問起,也道不知。」容離又道。
空青頷首:「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有點餓了,去熬碗紅豆粥來,還想喝蜜水,你倆一塊兒去。」容離抬手,纖細的五指碰及門頁。
小芙搖頭:「怎能讓姑娘獨自留在屋中,我……」
「速去速回。」容離淡然一笑,將小芙安撫了下來。
待兩個婢女走遠,容離推門進了屋,身子趔趄了一下,扶著桌緩緩坐下了。
華夙坐得很直,見她進屋才睜了眼,瞧見那隻新鬼跟著穿牆而入,皺眉道:「未叫你進來。」
容離愣了一瞬,回頭看到玉琢的鬼魂,才知華夙並非是在同她說話。
玉琢斂起眸中怨毒,一瞧見華夙便渾身瑟瑟發抖,連忙道:「大人饒命,我、我有話想同大姑娘說。」她一怕起來,雙目便通紅一片,血淚欲淌。
「說。」華夙少言寡語,對著這些無關緊要的鬼,更是惜字如金。
玉琢連忙福身,「姑娘,我想起來那二人的衣著,知道他們是哪個院子的了。」
「哪個院子?」容離捏著袖口,端起瓷杯淺抿了一口,水是涼了的,凍得好像寒刃穿心。
玉琢道:「落鎖的小廝是老爺院子裡的,翻/牆的那個是庖屋裡做事的,他們二人定還在府中!」
容離沉思了片刻,抬眼道:「你想拉他們同入陰間,還是想借其揭穿蒙氏?」
「我……」玉琢氣息驟急,「我想讓所有人知曉他們二人所做之事,再讓他倆將蒙氏供出!」
「你這麼一隻小鬼,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華夙不冷不熱地開口。
玉琢慘白的臉登時血紅一片,周身鬼氣如黑煙般浮現,可剛浮出,身上困縛的鎖鏈現,將那滾滾黑煙給勒得死死的。
待鬼氣穩下,顯形的鎖鏈又消失了。
「小芙和空青不是聽見了麼,讓她們去尋那兩人,他們定瞞不住!」玉琢揚聲。
容離搖頭,蒼白的唇染了水光,她又抿了一口潤了喉,「就算找得到,他們若是絕口不認,如何證明是他害的你,他背後是容府三夫人,如此一來,反倒還害了我的兩個丫頭。」
玉琢瞪直了眼。
容離又道:「三夫人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若是我的兩個丫頭被害慘了……你如何賠我?」
玉琢眸光怵怵地看向華夙,眼中哀求畢露。
華夙視若無睹,她無心沾染這些凡塵俗事。
容離心知如此,料到華夙會裝作看不見聽不著,輕聲說:「那牆上的泥印,我會尋個法子告訴容長亭,不必借兩個婢女之口。」
哪知華夙淡聲道:「我倒是可以幫你一回。」
容離訝異回頭,只見華夙屈起手肘支在了桌上,撐住了遮了黑綢的下頜,眸光波瀾不驚地望著窗,神情平淡如水,沒看出半分不情願。
華夙微微眯起眼,盯著漆黑的窗道:「但得到明日霧散之後,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