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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敲門聲無法喚醒被迷暈的二人。
既然無人回應,那獵夫憑什麼要撞門呢?
緊接著,皎皎開始找人開鎖。
假設獵夫有非要開啟門的必要,那麼,他是會先找人開鎖,還是先撞門?在郊外的話,似乎先撞門更為合理。
「皎皎,找幾個小廝來撞門。」卿如是想了想,又改口,「三個小廝。」
「小姐你在裡面啊!」皎皎趕忙道,「誰把你鎖房間裡了?方才怎麼不出聲啊?」
這時候獵夫的撞門聲驚醒茶坊兩人,那兩人趕忙呼救。獵夫會說,「原來有人在裡面啊!誰把你們鎖在房間裡的?剛剛怎麼不出聲?」
兩人會交代自己被迷暈,聽見撞門聲才醒,並稱自己不知道誰把自己鎖進去的。然後,他們會先抽開裡面的門栓,讓獵夫再撞一次門。
卿如是卻並未抽開門栓,道,「你先按照我說的,去找三個小廝來撞門。」
「撞門?那這門豈不是就壞了?」皎皎有些猶豫,最終在卿如是的威逼下仍是去了。
小廝來後,卿如是吩咐,「先不要一起撞,來一人試試,要身材較為魁梧的那個。」
獵夫的身材理應魁梧些,他第一次撞門的時候只有他一人,且茶坊內的人還沒被喚醒,所以門栓尚未抽開。
外間一名小廝應聲撞門,卿如是偏頭觀察那門栓,似乎有向左右鬆動的趨勢,但最終在衝撞中挪移的距離微乎其微。
她抽掉門栓,「再來,三人一起上,用全力。」
小廝面面相覷,但得了吩咐,躊躇過後仍舊照做。
那門哐哐作響,門框處有即將爆裂的趨勢,卿如是拍了下門,「停下。去隔牆後找丫鬟拿鑰匙,給我開門。」
門開了。卿如是問頭名撞門的小廝道,「你覺得,再讓你撞一會兒,門能開嗎?」
小廝搖頭,「應該不行。」
她又問三名小廝道,「你們覺得,再讓你們撞一會兒,這門可能開嗎?」
三人相視後沉吟點頭,「應該……能?」
卿如是也點頭,「我也覺得可以。」既然如此,一座廢棄茶坊上年久失修的門,獵夫一人撞不開內外皆被鎖住的門便罷了,當晚被困的三人怎麼就撞不開只有外面被鎖住的門?
並非與鎖有關,那外鎖再牢固,門框也該被撞裂了。
可是沒有,當夜他們三人撞到脫力也沒能撞開。後來應該是擔憂外間會有人趁夜開鎖進門行不軌之事,所以插回了門栓,之後就被二次迷暈,沈庭身亡,天亮。
卿如是將這一點也寫進書信中,另外交代他也可以在家中尋人試一試,最好是找兩人和他一起在門內向外撞,看看結果如何。
最後,她將自己在鬥文會上寫的那篇文章作了些詮釋,就站在崇文的角度分析,結合月府的思想教化反面舉例,這才收筆。
今晚採滄畔解禁,會補辦鬥文會來品賞那晚寫成的文章,她並不打算再過多講解自己那篇,所以單獨為倚寒詮釋了一遍。
卿如是想到被倚寒認成男子一事,將錯就錯,換了身還算合身的男裝,無人小巷裡面具一戴,進了採滄畔。
今日有些許熱鬧,侍墨小廝說是採滄畔的主人近日從友人處借得一本市面未曾流傳的崇文遺作,準備拿出來供墨客品賞。
卿如是蹙眉,生了些興趣,寫下字條問:如何得知定是崇文遺作?既然未曾流傳過,那若是假的呢?
小廝笑說,「主人這位朋友,不會作假。且主人十分喜愛崇文先生,哪些是崇文先生的手筆,哪些不是,自然能分辨得清楚。」
卿如是又問:這麼說,書齋裡的崇文遺作,你家主人也都品鑑過?
小廝篤定點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