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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在組裡尋她晦氣的,從沒討過好。
江予遲提起盛星,心裡還惦念著她回家的事,他今晚坐下滴酒未沾,這會兒說要走這群人哪肯,非說要喝一杯,他也不管,擺擺手走了。
其他人可不敢真去攔。
江予遲是在盛掬月家小區樓下接到的盛星,她裹著略顯單薄的大衣,風將圍巾和她的黑髮吹亂,車燈閃亮,映出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盛掬月半摟著盛星,抬手將她吹亂的發撥至耳後,捧著她的側臉,低聲和她說著話,見江予遲來了,才將盛星送到車邊。
待上了車,江予遲才發現。
她不止臉頰、鼻尖泛紅,連眼睛都是紅的。
第7章 見星07 牙印
「哭過了?」
江予遲定定地瞧著盛星的臉,指尖輕觸上她微紅的眼角,帶著薄繭的指腹和她柔嫩的肌膚相觸,帶出點兒異樣的感覺來。
盛星不輕易落淚。
除了工作需求,這是江予遲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是她十六歲離家出走那年,那次她情緒崩潰,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盛星搖搖頭,沒說話。
江予遲不緊不慢地收回手,微深的視線仍落在她面龐上,緩聲問:「和上一次哭,是一個原因?」
盛星不似江予遲記得這樣清楚,懵了一瞬:「上一次?」
江予遲移開視線,啟動車子,視線落在雪夜裡,回憶著那段過往:「你十六歲,盛霈接到電話,說你離家出走,那會兒我和他參加一個專案,在訓練營裡。他著急上火,可偏偏他在專案裡任務繁重,根本脫不了身。」
那晚,江予遲翻/牆離開訓練營,沒有通知任何人。他擅自離開,犯了紀律,差點兒被踢出訓練營。他不是情緒外露的性子,這些除了盛霈,沒人知道。
等江予遲回到洛京,才知道盛星居然已失蹤了六天六夜,盛家居然沒人報警,還是經紀人上門找人,才發現人不見了。江予遲從日出找到日落,最後在盛家已擱置的倉庫裡找到了盛星,那裡放著盛家造的第一艘船。
那也是江予遲頭一次沖盛星發那樣大的火,他失控了,氣她、吼她,小姑娘本就傷心,被他一兇,放聲大哭,最後卻仍還是忍不住撲到他懷裡來。
她哭了一晚,不肯離開。
那次分別後,他們許久不聯絡。
以往的親密藏在時光中,縫隙間或許會有隔閡,等再見時,他們卻結婚了,誰都沒有提起當年的事。
「你哭得渾身都在抖。」江予遲似是笑了一下,「哄你一會兒還咬我,那牙印在我肩上留了兩個月。」
盛星:「」
她一懵,當時她還咬人了?
江予遲這麼一打岔,盛星心裡的煩悶竟漸漸散了,生出點兒心虛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三哥,我真咬你啦?」
江予遲斜她一眼,見她情緒緩和,輕嗤:「怎麼著,你找找當年的感覺,三哥再讓你咬一次,回憶回憶?」
盛星嚥了咽口水,試圖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那時的她幾乎沒有理智,可回憶起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的淚水,只記得緊緊箍著她腰的手臂和臉側微燙、急促的氣息,那力道似乎可以替她擋住世間所有的危難。
男人擁著她,低聲細語地道歉。
劇烈爭吵之後的平靜令人疲憊,可盛星卻像只小豹子,張嘴就往江予遲肩頭咬去,那是個夏日,他只穿了件短袖。發洩完情緒,她在他懷裡流著淚,幾近崩潰,後來她睡了過去,再醒來是在經紀人家裡,江予遲卻已離開。
十六歲的夏日,對盛星來說很難忘。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心動是什麼感覺。
「對不起啊三哥。」盛星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