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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沈輕言定的鬧鐘就響了。
他起身去廚房把煮熟的雞蛋在涼水裡快速的過了一遍後,便拿過來剝了蛋殼。
邵煜深還以為他就是喜歡吃白煮蛋,剛想笑著說什麼。
下一秒,沈輕言就走過來,把那顆剝了皮的雞蛋貼在了他臉頰上。
「嘶……」邵煜深被這麼一燙,倒吸一口冷氣。
沈輕言就坐在他身旁,一下一下的用雞蛋揉按著他臉上的傷處。
「別動,消腫的。」
此話一出,邵煜深瞬間感覺自己的臉不疼了。
他笑著說道:「其實吧……也不怎麼疼,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挨過幾個嘴巴子啊?」
沈輕言悶悶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
後面的話他沒說,可意思誰都懂。
或許是因為魏霞的緣故,他極端厭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剛剛邵煜深說那句話的時候,一瞬間,沈輕言覺得自己就成了魏霞。
「我很討厭我媽,但我沒辦法。」
「那你離她遠一點啊。」
邵煜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你那個媽,精神就有問題,當初沈老爺子沒把你送回去就對了,要不然你得被你那個媽整死!」
畢竟都是同一個圈子裡混的,邵煜深對他家裡的情況也瞭解一些。
沈輕言的生母當初退學獨自撫養兒子。
自己打好幾份工,也要讓兒子去上最好的興趣班。
一個中途退學、無親無故的單身女人,在京城這種地方,硬生生將自己的兒子培養的十項全能。
當初魏霞剛將沈輕言送回沈家的時候,這小孩兒真的跟電視裡的小王子似的。
身上的衣服說不上名貴、更不是嶄新的,卻也乾乾淨淨。
再加上他那小小年紀不苟言笑的模樣,渾身上下自帶逼格。
沈家老爺子之所以正眼瞧他,還是在一場宴會上。
當時只有七歲的沈輕言坐在鋼琴邊,彈了一首《少女的祈禱》。
一個私生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那時候,他們這群真正的太子爺還在大院裡胡混。
整天想著怎麼偷偷把家裡的車開出來玩玩,以及闖了禍之後如何避免捱揍。
這樣一對比,差距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要不是沈夫人實在抑鬱的不行,沈老爺子估計也不會把他送走。
「你媽就是在cpu你!」
「……」沈輕言斜著眼睛看他,「我知道,但無解。」
魏霞對他好是真的嗎?
的確是真的。
她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中,半輩子都搭在他身上了。
他在國外的時候,魏霞甚至將自己割腕的照片發給他看,他能怎麼樣呢?
真的讓她去死?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害。」邵煜深嘆了口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輕言倒是已經習慣了,只是對自己今天情緒失控這件事有些介懷。
邵煜深握住他的手腕,又將雞蛋拿過來,自己拿著在臉上滾動。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
「哎,沈小二,要是我能想出辦法來,幫你解決這件事,你就乖乖去看心理醫生行麼?
心理醫生也不是外人,就你那天見過的付姐,你乖乖配合就行。」
沈輕言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不需要。」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邵煜深也只能閉嘴。
這小孩兒身上的問題,不僅僅只是情緒失控那麼簡單,他還懷疑他有部分記憶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