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君鴻白一敗塗地(第3/3 頁)
沈青鸞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語帶譏嘲:
“若是倩姐兒日後嫁了人,大爺也會如此豁達地對待女婿嗎。若是如此,大爺現在就可教導倩姐兒,何為忍氣吞聲,何為引頸受辱。”
談話間,馬車已經停在鎮遠侯府,沈青鸞懶怠與他多說,徑自跳下馬車,揚長而去。
徒留君鴻白在馬車內雙拳握得咯咯作響,滿臉恥辱之色,恥辱之下,還伴有著假面被徹底撕下卻無力反駁惱怒憎恨。
可羞憤之餘,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凝聚在沈青鸞肆意灑脫的背影之上,大腦不斷閃現她堅定而坦蕩的神色。
在他印象中,沈青鸞一直溫柔、靜默、端方、安靜,就像是供在祠堂裡高高在上護著眾人的一尊畫像。
而他也只將她當成安置在這座宅院之中、毫無存在感的擺件。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炙熱鮮活,她給他堅決激烈的恨,讓他見識了什麼叫世家貴女的傲氣和傲骨。
君鴻白的確恨她不講情面,可這恨之中,竟也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欣賞,還有自心底深處蔓延而出,緩緩纏繞上心房的幾絲愧疚。
沈青鸞回了屋子將窗戶全都開啟,好生吹一吹縈繞在鼻尖令人生悶的濁氣。
又開啟那封字跡粗糙的信,提筆在信上圈了幾個字。
以筆桿撓頭片刻,索性又寫了幾句批語:
【君之書法略有長進,然筆畫參差,未見規矩。結體顛倒,無端正之勢。
然氣勢瀟灑,亦可見才力,若得精心用功,自可大有長進。
宜勤求古人法度,以意連筆,意在筆前。用筆當順勢舒展,結體方得端正。若能持之以恆,必見功力日進,自可揮灑自如,飛龍在天。】
揮灑間,她想起男子粗獷卻倔強著嘴硬的模樣,笑著又補了一句:
【此番點評,直言不諱,望君將點撥看在眼裡,勿以為責難。】
信件送到君呈鬆手上,他迫不及待拆開,率先嘀咕了一句:“一個大男人用這麼香噴噴的信紙,娘們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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