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生活都不易(八)(第2/4 頁)
親也是這般喜歡念舊的一個人,算是我又一次、圓了一回她青春時的夢吧。
後來,母親在疫情來臨的那年春天病故。多年來,我無數次在夢裡,母親穿著她那雙帶袢的白色塑膠涼鞋,走在村中古老的石板路上,面帶著微笑,呼喚著我的乳名……我怎麼還沒有長大,還是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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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端午節第二天,我去為岳父賀壽。中午吃過飯之後,忽然很想去木陵關走一走,便騎著摩托車,轉向南方的老界嶺馳去。
人類始祖伏羲氏因蓍草生於蔡地而畫卦於蔡河之濱,遂名其地為蔡。公元前11世紀,周武王封其弟叔度於蔡,建立蔡國,以國為氏,傳18代近500年,史稱上蔡。至戰國期間,被楚國吞併。後裔遁居於木陵關至土門關一帶。
漢後期,天下亂,蔡氏興盛,以求復國,三國時敗於魏,晉時遭司馬氏打壓,南北朝時又受制於拓跋氏,後一直復國無望。至明末李自成起事,在木陵關一帶的割據戰爭中而剿滅蔡氏一族。自此蔡氏皇族正統後裔一族覆亡。
在南北對立的年代裡,木陵關逢亂定為兵家必爭之地,為此處居民帶來了無盡的苦難。從曹康坳輝煌的古墓群遺蹟中,蔡氏一族居住在此地,歷史上是何等的榮耀與富貴。
木陵關,又名穆陵關。與山水關、黃土關、虎頭關(山水關)邇爾。位於新縣周河鄉柳鋪村,東為鴻福寨,西為松花尖(黃毛尖東北側的山峰)的下延山脈木陵山彭貢堂嶺,兩山夾一河,舊關設於河西岸,古時為漢潢古道必經之地。舊關毀於三十年前,現已成為柳鋪村莊中心地帶,關址今為周河鄉敬老院(原柳鋪村小)大門外古道之上。
木陵關南約三公里,為跑馬場。東約兩公里,為朝陽寺,毀於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 北約十二公里,為白雲山馬崗西北嶺下的土門關。
朝陽寺座落在四尖山腳下。從朝陽寺向東,為東界嶺餘別山,嶺北為河南境內,嶺南為湖北省麻城市福田河兩路口轄地。
跑馬場屬田鋪鄉九里村轄地,為守關將士軍事訓練時的操演場地,向南過老界嶺,即蘇軾詩中的春風嶺,經福田河沿舉水河到麻城,直達百公里外的漢陽鐵門關。
很久了,很想去木陵關走走,然一晃三十多年了。今到此處,卻尋不見少時那青磚條石圍堵的關隘了。
順著曲蜿的河道上行,已至仲夏,嫁接的板栗樹花兒如團團白雲,遠飄於峭拔的翠綠山嶺,清幽的河谷裡西風乍起,炙熱的陽光也變得柔嫩,山鷹盤旋在鴻福寨幾圈後,向東面的餘別山隱飛而去。凋零的石榴紅花散落在道旁,散放的黃牛用鼻子輕輕地嗅了嗅,甩著尾巴對著邃深的谷底,放聲嚎叫,然後倔起尾巴向河道邊的同伴奔去。
路邊的古青檀婆娑地挺立在古樸的村莊前,美麗的公雞昂著它的紅冠,在樹腳下的青石上悠閒地享受著清涼,古道邊的河道,自然地生長著柳樹林,迎風飄漾著柳莢,如一串串風鈴沙沙作響。河邊的古柳,搖曳著千年歲月,迴盪著遠古的呼喚……
朝陽寺的鐘聲,已消失了一個世紀,而朝陽寺的風韻,在傳說中沿襲著雄關的滄桑。而那巍然屹立的鴻福寨,凝視著木陵關曾經的歷程,楊六郎驅馬揚起的古道塵埃,一代又一代傳承著本地居民茶餘飯後的笑談。而河道邊殘缺的古道,靜靜地呈現著歷史的風采,在午後陽光透過古柳的閃照下,伴著潺汨的河水彈奏的輕曲,惆然若失地呆躺著,守護著這片恬適的大地,回憶著曾經繁華的古道,和那遠去的商隊與戰馬……
養殖的牧牛悠閒地啃著河道邊豐盛的水草,昔日的跑馬場早已是鬱鬱蔥蔥的山林。我的到來,驚起了群鳥的竄飛,那曾經氣勢磅礴的古戰場,隨著竄飛的鳥兒,在思緒裡迴旋著那遠去的苦難征途……
只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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