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黑頭&ldo;嗯&rdo;了一聲，不再說話。程鐵石掐滅菸頭，聽見黑頭在隔壁床上翻來覆去，他知道黑頭今晚肯定要失眠。

《越軌訴訟》第二章(21)

十

頭天晚上折騰到深夜，博士王睡的很死，大門被敲的震天響，才把他吵醒。看看錶，已經九點多鐘，邊往起爬邊朝外面喊：&ldo;誰呀？來了！&rdo;

&ldo;王哥，是我們。&rdo;

聽出是黑頭，博士趿拉著拖鞋拉開房門，一見程鐵石、黑頭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小姐，只穿著三角褲頭的博士王頓時狼狽不堪，說了聲：&ldo;你們等等，不好意思。&rdo;邊急急忙忙跑回臥室穿衣服。

一大早趙雅蘭就來到旅社，給程鐵石、黑頭捎來了豆漿和油條。洗漱完畢，吃過早餐，聽說程鐵石和黑頭要走，趙雅蘭也照例準備跟他們同去。程鐵石今天要去跟博士王談正事，覺著帶個趙雅蘭不妥，可她說你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去認識一下有啥不可以？你們談你們的事，我不插嘴不就行了。黑頭說：&ldo;去就去，講那麼多道理幹啥，誰也沒說不讓你去。&rdo;

趙雅蘭嬌嗔地瞪了程鐵石一眼：&ldo;雖然嘴上沒說，程哥的表情一看就是不願意帶我去。你們倆扔下我誰知道要幹啥去，不讓我去就偏去。&rdo;

程鐵石此刻無話可說，只好隨她跟著。果然，一進門就把莽撞的主人弄了個手忙腳亂。博士王穿戴齊整，又洗了臉才來到客廳裡坐下，他好奇地指指趙雅蘭：&ldo;這位小姐是……&rdo;

黑頭不搭話，程鐵石只好說：&ldo;是我們的朋友，趙雅蘭，趙小姐。&rdo;

趙雅蘭倒也落落大方，朝博士王露齒一笑，點點頭：&ldo;王大哥您好，我早就聽黑頭跟程哥說起過您。&rdo;

博士王瞅瞅程鐵石，又瞅瞅黑頭，欲說又止，滿面困惑，黑頭朝他點點頭，示意&ldo;有話儘管說，無妨。&rdo;

程鐵石怕博士王跟黑頭的暗中交流讓趙雅蘭看到，她尷尬，偷覷了她一眼，她正若無其事、左顧右盼的看牆上的字畫和屋裡的擺設，洗去脂粉的臉潔白如玉，規規矩矩的西裝套裙顯出優雅，眼前的趙雅蘭讓程鐵石無論如何也難以想像她當坐檯小姐會是一副什麼摸樣。

博士王又去燒水、弄茶，忙了一陣才開始給程鐵石講情況。其實，博士王講的這些情況程鐵石也都知道個大概，只是沒有博士王掌握的那麼具體、那麼系統。他最急於得到的是答案，是突破僵局、找到出路的方法和途徑。博士王介紹完他掌握的全部資料，最終歸結到一個問題：透過什麼手段，將這個案子在審判過程中存在的嚴重問題反映到有關方面，並讓有關方面採取有力的措施予以幹預，糾正此案審理中的錯誤做法。

博士王說：&ldo;要講法律，我行。出庭答辯、訴訟代理我都可以全包。要論官場關係，確實是我的弱項，我想了一晚上，沒有當大官的親戚朋友，甚至連大官的秘書也一個都不認識。&rdo;

黑頭說：&ldo;我爸、我大舅，或者我大舅的大舅是個官也行，可惜我家祖宗墳裡沒冒過青煙，一家三代連個吃官飯的人都沒有。&rdo;

程鐵石也絞盡腦汁想辦法，找關係，可東北這塊地方，除了黑頭、如今又認識了博士王，再加上趙雅蘭，還勉強能算得上朋友，其他關係是一點也扯不上。如果有這種關係，他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博士王撓撓頭，苦笑著說：&ldo;過去我當律師，給別人代理訴訟的時候，最恨的就是透過關係找一些當官的出面來幹預案件的審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靠對法官溜須拍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