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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又趕緊出來打圓場：&ldo;有不同意見咱們慢慢說嘛，剛強你別多心，庭長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是啥意思？&rdo;牛剛強被何庭長話裡話外的影射傷得很重，他當然明白何庭長在暗示什麼，他當然不能容忍何庭長當著陪審員的面給自己身上潑汙水，尤其讓他氣惱得是，這種汙水潑到身上，雖然傷不了他的肉體，可是卻很難擦去粘上的汙漬，對他的名譽、精神的傷害是無法醫治的。因此，對何庭長剛才的那幾句話，他認定絕不能就此不了了之，否則，就是自己對自己不負責任，就是任人家拿他的人格、尊嚴當抹布。

&ldo;我要求何庭長明明白白指出來，我在審理這個案子中到底什麼地方維護、偏袒原告了，這件事情不搞清楚，這個案子沒法繼續審下去。&rdo;

一位陪審員說：&ldo;我認為牛法官在審這個案子時，是客觀、公正的，也是嚴格按法律辦事的，我對這個案子的看法跟他一樣。&rdo;

另一位陪審員站起身，穿上外套，戴好大狗皮帽子，說了聲：&ldo;我還得回家給老伴熬藥去呢。&rdo;說完也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拉開門揚長而去。

這會兒輪到何庭長下不來臺了，軟話他不好說，硬話又不能說，渾身僵硬地坐在辦公桌後面，臉板得像一塊黑鐵皮。

王副庭長見案子討論不下去，試探地問：&ldo;今天先議到這兒好不好？下去後冷靜冷靜再說吧。&rdo;

何庭長只好就坡下驢，說：&ldo;既然分歧這麼大，就不議了，上審判委員會吧。&rdo;

見他這麼講，牛剛強知道再跟他說也說不出個道理，再纏也纏不出個結果來，把茶几上散落的材料歸整好，出了何庭長辦公室的門，轉身就去找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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