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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珊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太可怕了,自己的作品,她都不敢看下去了。陳太太的臉色早就變得一片蒼白,要直接暈過去了。這個打臉不是普通的打臉。
其她太太經過老師的啟點,再看自己女兒的作品,通通都變成垃圾,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這個事兒。暗地裡指揮者女兒們趕緊拿掉拿掉,拿掉花瓶裡的花。
陳太太努著嘴,努力地為自己的女兒爭取最後一點顏面,說:「老師,你這是把花瓶放在餐桌上去了。如果不放在餐桌上的話——」
勞倫斯女士聽完她這話簡直要吐血了,氣得她這個老教師想四處找教鞭抽打桌面:「你今天這裡不是吃飯的地方嗎?你不想放餐桌想放哪?」
做好了插花作品,不把它融合進入四周的環境中,這個插花是要把它放到外星球上去嗎?
何況,勞倫斯女士怒起來,洋人老教師都是脾氣耿直非常直爽的,將陳珊珊的大花瓶拿下來,放在了草坪中間。結果在一片綠色海洋中,陳珊珊亂七八糟配色出來的大花束,更像是邪惡之王突兀在草坪上。
西式插花是喜歡花色繁花似錦,可是,多種顏色搭配在一起是需要講究的,好比畫色彩斑斕的油畫一樣。這些女孩子一點藝術基礎都沒有學,怎能搭配好顏色呢。其實和東方插花講究枝條一樣的難。這些人以為挑了容易的西式插花,實則是一個坑自己跳。
陳珊珊蹲到了地上去,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祈求著:媽媽你別再說了,我都要被人笑死了!
陳太太站不住腳了,手扶著桌子邊上,雙膝蓋不停地打抖。只聽周圍一圈高高低低的笑聲,只差當場鬨堂大笑給她們母女倆。
除去這些氣死人的作品,勞倫斯女士對於自己看中的小梅花作品讚美有加,贊道:」中西合璧,真是一幅好作品,賞心悅目。讓我想起了你們古代詩人王安石的詩作: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中式梅花插花,西式餐點,是一幅中西合璧的美畫,在日光下金光閃閃。
夏太太大勝!
那幫太太們望著夏太太,心裡頭氣得癢癢的。這會兒一個個都記起夏太太是哈佛高材生了。很顯然,夏太太是懂得插花藝術的,所以敢押龔夏雅大贏。可說來說去,不就是這群人自己狗眼看人低造成的嗎?
「哎呀,你們在談什麼?看起來很開心,我也來湊一份熱鬧行不?」這好聽動人的聲色,是來自那穿著梅花旗袍風姿綽約的四十幾歲女性,為這家別墅閔公館的女主人閔太太。之前一直在屋子裡頭招待貴客,現今聽見外面的熱鬧聲走了出來。
一來到草坪上,一眼看見那樽素樸的梅花小方樽,閔太太走過去仔細端詳著,心情顯然顯得特別愉快地說:「這梅花看起來多討喜,和我身上的旗袍一樣的花呢。」
絕了,這是,剛好拍到女主人的馬匹上了。陳太太要氣死了。
「誰插的花?」閔太太笑問。
所有人的目光指向了安靜站在角落裡的龔夏雅。
閔太太眼神一亮,徑直走到了龔夏雅面前,手伸出去在龔夏雅的麻花長辮子上撫摸了下:「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是時候了,夏太太上前給閔太太介紹:「她是龔明之老先生的孫女。」
「是嗎?天啊。你知道不?我們剛剛在屋裡,正說起龔明之老先生。也剛好說到你兒子。」閔太太笑著說。
又是她的熊兒子?夏太太一絲怔疑。
「你兒子,之前將陳老先生的話搶了。他要說龔明之老先生的事跡,吊了所有人的胃口。你兒子就這麼一說,搶了他的風頭,於是他惦記住了,剛在我們面前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他連話語權都沒有了。」
閔太太這樣描述完,感情是這回事,夏太太笑了起來。她兒子是熊,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