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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聽見她通話的夏實秋已經轉回身來,一雙眼直直地瞅著她,好像在重複剛才自己一再強調的話:不準說!
龔夏雅沒好氣地撇了撇他鐵青的臉色,道:「先去夏院長辦公室。」
隨之,他開啟門,兩人前往夏小叔的辦公室。
夏明生給他們兩個開門,一開門先問:「吃飯了沒有?」
「吃了。」夏實秋說。
「雅雅呢?」
「中午吃的很飽。」
她居然沒有吃飯嗎?夏實秋回過頭沖她劈頭蓋臉地看兩下:「為什麼不吃飯?」
「我真的中午吃的很飽,在姥姥姥爺家裡吃的,飛機上有飛機餐,所以下了飛機沒吃。」龔夏雅一一道來。
「你真覺得不餓,我給你沖杯牛奶。」夏明生搓搓手掌心說。
夏小叔就是個溫柔人。龔夏雅抗拒不了這種溫柔。另外那個熊娃子不能說不溫柔,龔夏雅想著剛才趴在某人肩頭上哭的那回事兒。
這邊不等自己小叔開口,夏實秋先去給她沖牛奶了。小叔把奶粉罐放哪兒他都一清二楚,可見這熊娃子平常沒有少來自己小叔這裡覓食。
「雅雅想放幾顆糖?」夏明生微笑問。
「她至多要一顆。」不需要她回答,熊娃子先替她主張了。
她是和自己媽媽一樣不太愛甜的,龔夏雅沒有否認某人說的事實,坐了下來。
夏明生坐在她對面,望著她那雙有些桃紅的眼睛,眉間於是浮現出了一抹憂愁。
「實秋都和你說了?」
「是。」
「我們本想,你到你姥姥姥爺家裡住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我們這裡都把事情處理好了。卻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快殺了個回馬槍。」夏明生說這話時嘴裡滿是無奈。
「夏院長。」龔夏雅挺直腰背,「我給我爸捐腎。」
夏明生在她說這話的臉上看了兩眼,回頭再看看侄子,明白到:「吵架了。」
牛奶沖好了,給她放了顆糖。夏實秋給她端了過來後,直接走了出去。他不想和她吵架,根本都沒有心思和她吵架。所以自己冷靜去。
夏明生只得接過侄子的活兒,催著對面的人喝牛奶,一邊說:「你怎麼想著給你爸捐腎?」
「不是實秋說的,我自己想的。我也知道,我爸這種情況,只能接受腎移植了。我和我爸一個血型。」
儼然她這話叫醫生都很難反駁。夏明生只好面露苦笑:「雅雅,你有時候真有些無情無義。」
她無情?她無情還捐腎?龔夏雅為對方這話愣著。
看著她那一臉空白的表情,夏明生直言道:「你這話是把我和實秋放在火架上烤。再說一句,我和實秋可能是像你烤架上的烤鴨一樣,要被烤熟了。」
夏小叔這話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龔夏雅知道,歉聲說:「對不起。」
「我不知道實秋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和實秋。請務必給我們一點時間。」
病人需要時間,病人家屬需要時間,醫生一樣需要時間。尤其是這醫生是最熟悉的人。
「你爸陪你從小到大。可我們一樣陪你從小到大。所以,你要理解。」
夏小叔的話說到這份上,龔夏雅鼻頭又一酸,點下頭。
走到樓下透氣的夏實秋,看見了從大門外頭走進來的白羽軒。這白家的小子訊息卻是挺靈通的。夏實秋見著剛想轉過身去裝作沒看見。結果這白羽軒直衝著他過來了,說道:「我找你。」
這傢伙每次都是當他是空氣,妹妹長妹妹短的,眼裡只有妹妹。這回不找妹妹了?
「什麼事?」夏實秋轉回身冷冷冰冰地問,他心情眼下不好,要是這人敢來找茬,他可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