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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叮囑,左手悄然握緊了拳,不知不覺間,一片指甲已然劃破了掌心,一縷溫溫熱熱的血悄悄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地。
她卻渾然不覺。
眼見紀若塵已然在索橋上行出了十餘丈,含煙終於抬步向索橋上行去。他再走得遠些,一旦失足,可就不及援手了。
本來以紀若塵剛剛入了一點門的真元,想過這道索橋,不掉下去個一百次,也得有個七八十次。但今日不知怎地,他這一路走得搖搖晃晃、張手舞腳,簡直就象個鴨子,似是隨時都會一頭栽進無底深淵中去,連含煙都看得有些驚心,但眼看著索橋盡頭已在前方雲中顯現,他竟然一次都沒有失足。
也不知是紀若塵真的大智若愚,實有不凡本領,還是他運氣好得實在不可思議。
眼見紀若塵離索橋盡頭越來越近,含煙終於忍不住。她輕咬下唇,足尖在索橋上微微一點,一道細細波浪迅捷無倫地沿著鐵索前行,轉眼間就追上了紀若塵。紀若塵一聲驚呼,終於一頭向深淵中栽了下去!
含煙飛身前行,若飛燕掠水,斜飛向下。她足尖勾住鐵索,纖手一探,已然抓住了紀若塵的手,接著微一用力,帶著他騰空而起,輕輕落在了鐵索橋頭。
紀若塵只覺得左手掌心又冰又膩,那種滋味實在是無法形容,有如握著一團似化未化的雪一般。直至二人在鐵索橋頭站定,他這才收回心神,抬頭望去,正好迎上了含煙那雙漾著萬千煙波的眼睛。
一時之間,他又呆在了原地,只是盯著含煙猛看。
含煙見兩人已然立穩了足,於是輕輕向回一抽手,卻沒想到紀若塵握得頗緊,竟然未抽回來。她又是向回一抽,用的力氣大了些。沒想到紀若塵竟然也相應地握得緊了,含煙這一次仍然未能將手收回來。
她索性不再往回抽手,微微抬首,迎上了紀若塵的目光,黛眉緊鎖,叫了一聲:“若塵師兄……”儘管有玉玄真人嚴訓,但含煙的語氣中已滲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寒氣。
紀若塵只是呆看著她,手上竟又握得緊了一些。
此時忽然傳來一聲冷笑:“這時候可已經不早了,怎麼還這麼卿卿我我的啊,也不怕往來道長們看見了,惹人議論!”
聲音即清且脆,有如一記磬音將紀若塵敲醒。他似乎這時才省覺仍然抓著含煙的手不放,慌忙鬆手,又退了兩步。但他仍盯著含煙狠看了一眼之後,這才轉向聲音的來處。
此時在淡淡晨霧中走出一個身形高挑的少女,正是張殷殷。她一臉寒霜,嘴角全是譏嘲和冷笑,左手緊握著腰間的木劍,纖纖十指指節蒼白,似是想要把木劍的劍柄給生生折斷一般。只是她今日所佩木劍可非凡品,乃是用產自西荒雲霧山的千年鐵木製成,堅逾精鋼,別說張殷殷只是一個初入道途的小女孩,就是有了十幾年真元的修道者,也拿這把木劍無可奈何。
含煙見是張殷殷,微露驚訝之意,問道:“殷殷師妹這麼早就等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張殷殷冷笑道:“當然有事!不過我找的可不是你……”
說著,她向紀若塵一指,道:“我要找的是這個沒膽的色鬼!”
含煙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也將若塵師兄送過了索橋,就此告辭了。”說罷也不待紀若塵回答,就若一片水煙般向遠處飄去。
含煙雙手籠於袖中,不疾不徐地行著,暗中卻在用一塊潔白絲帕不住擦拭著右手,心中只是在想:“原來天下男子都是一樣!師父說那紀若塵乃是謫仙之體,今生飛生有望……可是現在看來,他……他那模樣,和其它好色之徒又有何分別?”
直至含煙走遠,紀若塵仍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背影看個不休。張殷殷等了半天,終於忍耐不住,在一旁冷笑道:“紀若塵,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大的本事,進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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