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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現在沒有那個興致。&rdo;陸與修沖她那模樣直翻白眼。

明月如釋重負。

也就這樣，好像&ldo;想通&rdo;一切的陸與修進入自暴自棄狀態，逃課、玩遊戲、打架，或者說，在這些陸與辭從來沒有涉獵過的地方，尋找獨一無二的存在感和認同感。

明月當然不贊成他這個逃避的做法，卻也不知道勸什麼。

&ldo;而且……&rdo;陸與修又開口，&ldo;現在我哥能給你的，我都比不上。他平時帶你吃的是米其林三星，住的是五星級洲際，開的是頂級超跑，要是他樂意，從銀行裡取點錢給你點著了看火光都沒問題。我呢？撐死了‐‐學校門口30塊一杯奶茶，后街50塊一碗麻辣燙，打個麻將，還得幫你出老千才贏。&rdo;

他是故意說得誇張，明月小聲嘀咕：&ldo;才沒有呢，上週不是才請我吃了日料，四位數……&rdo;

&ldo;是啊，吃完那頓我連續吃了三個月學校食堂，小賣鋪5毛的辣條都捨不得買。&rdo;

明月還想糾正他當時日料刷的是陸與辭的副卡，壓根沒花自己的錢。但想想，說這個更傷他自尊，還是閉嘴。

&ldo;行了，你問完了？問完了出去匯報吧，讓我自己呆會。&rdo;

他下了逐客令，明月沒好意思繼續賴著不走。一步三回頭地出去，向陸與辭粗略講完這番交談的內容。

他聽完完全不意外，面色如常地：&ldo;還真是這樣啊。&rdo;

&ldo;你知道？&rdo;明月撐著下巴問。

&ldo;能感覺到他似乎對這些事情很在意，但也沒想過會這麼在意。&rdo;

&ldo;那怎麼辦？&rdo;明月不是心理學家，不知道如何治癒青春期男孩的心理創傷。

陸與辭聳肩：&ldo;不怎麼辦，能講的道理他都明白，我們勸他會說的話他也跟自己說過，只不過是在裝睡而已，我沒那個本事，能叫醒裝睡的人，我爸媽也不能。要麼等他自己醒，要麼等有本事的人。更何況……我沒有那個義務，因為自己的過分優秀而對別人的玻璃心負責，哪怕那個人是我弟弟。&rdo;

&ldo;那他要是不醒了呢？&rdo;

&ldo;會醒的。&rdo;陸與辭對此十分篤定。

&ldo;因為他是你弟？&rdo;

&ldo;因為他是陸與修。&rdo;

明月無話可講，既然陸與辭都這麼說，她道行淺，想不出來有其他法子。

反正陸家又進入一片粉飾太平狀態裡，高考結束，陸與修全程沒參加，大家不說什麼，也沒有問他接下來的打算。陸爸爸似乎更沒想過找關係把他塞進哪個大學裡，任憑他無所事事吊兒郎當。

直到明月、陳淮和陳槐中考。

今年各科題目不算難，也不是很簡單，大概是個適中範圍，陳淮和明月毫無壓力。

&ldo;這次語文作文命題還行，你沒交白卷吧？&rdo;陳槐倒是擔憂地問明月。

&ldo;哪至於。&rdo;明月恨她竟然不信任自己，&ldo;好歹是中考，題目出得再噁心也要硬著頭皮寫的好嗎！&rdo;

可陳槐頗為震驚：&ldo;這真不像你說出來的話。&rdo;

他們一回家，就拿到了來自西府的錄取通知書。

明月抽出信封裡的東西，竟然還是絨面卡紙，封面上西府學校的名字各用中英文兩排燙金，仔細聞聞還有股特殊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