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楊陽過去拽住那日本人的頭髮，問了顏青一句：&ldo;真的什麼也不知道?&rdo;

顏青繼續嫵媚的點頭：&ldo;嗯!&rdo;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聽&ldo;啪&rdo;的一聲，楊陽竟然拽著那鬼子的頭便生生地撞在了隧道的牆壁上，紅的白的瞬間濺了我一臉，那哪裡還是個腦袋，早就成了一張麵餅。

老者在我身邊微笑著，顏青笑的更加嫵媚，接著又去問哪個年輕一點兒的日本人。

我想不到這個楊陽竟然如此殘酷，雖然他們真的是敵人，也沒必要這樣吧，不過我更慶幸他們對付的不是我。

我小聲對老者講：&ldo;老人家，沒必要這樣吧。他們是戰犯，應該接受審判的，是不是留活口?&rdo;

老人沒看我：&ldo;這是戰爭，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尤其是對這裡的鬼子。你體會不到我不怪你，很快你就會體會到。&rdo;

&ldo;這個小哥很合作，楊陽，他說是來丟垃圾的，哪個垃圾就在前面。&rdo;顏青問出了點什麼，很高興。

&ldo;走，我們去看看!&rdo;老者又吩咐。

&ldo;那他怎麼辦?&rdo;我指著那日本年輕人。

&ldo;既然說了，就沒什麼用了。我打仗，從來不留俘虜!&rdo;楊陽又想動手。

我趕緊阻攔：&ldo;別、別，有個舌頭好，有個舌頭好。&rdo;

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我覺得在我面前就這麼把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年輕人拍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他們可以是畜生，但是我們不能。

老者也說了一句：&ldo;先帶著吧，他們如果敢用聲帶振動發訊息的話，我會察覺的。&rdo;

&ldo;估計他也不敢，都嚇得尿褲子了。唉，皇軍一代不如一代了。&rdo;顏青的風涼話很趕趟。

見過骨灰嗎，見過?但是你見過骨灰堆積得像小山一樣高嗎?那不是屍體，是骨灰。

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焚屍爐我見過資料，那是讓人髮指的罪行，我沒想到，納粹不但援助特種鋼，還援助了焚屍爐，它的作用，肯定不是用來燒日本皇軍的。

軌道側洞的焚屍爐前，望著那小山一樣高的骨灰、殘骸，我再也說不出話了。

那一會兒，我終於理解為什麼這老者會對楊陽殘忍殺死一名鬼子報以微笑，為什麼會對美幸這樣一個小姑娘潑得下熱水，仇恨不是用筆寫在歷史書裡的東西，而是用刀刻在骨頭縫裡的世代相傳的痕跡。

一個麻袋在如山的骨灰邊上，似乎還在蠕動。

老者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顫抖：&ldo;快!……快去救他!還活著!還活著!&rdo;

我和楊陽趕忙過去，開啟麻袋，一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人。楊陽趕緊把脈，片刻後才對我講：&ldo;沒事，失血有點多，還被嚴重毒打，不致命暫時性休克。&rdo;

這豬頭一樣的人不是別人，是大張，我緊張得要死，我覺得我可以死，死幾次都沒問題，但是我不能讓大張死。我一個勁兒地喊他：&ldo;大張!大張!張國棟!張國棟!&rdo;

而那老者似乎比我更緊張，拉著大張的手，眼裡竟然還含上了淚：&ldo;孩子，醒醒!醒醒 !&rdo;

灌了水，好一通折騰，大張才睜開眼睛。顏青開啟了小手電，燈光很細微，大張先看到的我。

缺失一部分

大張的碎碎念聲音越來越細，只是那槍託砸顱骨的聲音越來越響……

我在外面望著隧道的深處，仇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