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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琅看在眼裡,手骨牢牢握住龍椅上雕刻精美的龍頭,腰背極其挺直,但目中卻絲縷全無擔憂逼宮一事:「胡說八道什麼?萬壽日這般日子豈能如此胡言?!小路子,讓人將他拖出去,杖斃!」
見少年天子不相信自己,小太監嘶吼著:「陛下快走吧,他們已經快殺到了!」
「何人敢逼宮!」可天子話音剛落,沉重的短兵交接的聲響響徹在眾人四周。
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的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少年天子終於慌了,喻琅從龍椅上跌了下來,抱著一旁的路公公面色嚇得發白:「快保護朕!」
看著被大殿侍衛緊緊擁護著的皇室姐弟二人,素來溫潤如玉的男子驟然間發出一聲狂笑。
而護在天子的前頭的喻戚面色如冰,看著危急關頭還在大笑的祈觀琰,喻戚當頭怒喝:「是你逼宮造反!?」
早就被嚇破膽的文武百官此刻都躲在案幾下頭,文臣本就手無寸鐵之力,而武將萬壽日進宮參宴也不能攜帶武器,此刻被圍住,俱是一副死相。
祈觀琰回首,黑目凌然:「怎會是造反?這個皇位有皇室血脈之人皆可坐之,微臣又有何不可!」
「你!怎會有皇室血脈!?」喻琅大驚,「父皇只有朕和皇姐兩個孩子!」
祈觀琰冷笑:「可先徽康長公主是微臣的生母……若不是當初先徽康長公主走得早,這天下不一定就會落入你們姐弟二人二人手中!」
這一點連喻戚的確不知。
此刻喻戚看著宛若瘋魔了的祈觀琰,瞪大了雙目,她只以為祈觀琰是被權力薰心,而沒想到祈觀琰居然可能也有皇室的血脈。
喻戚到底沒忍住:「本宮不信,皇姑姑一生無子,這一切不過是你想逼宮造反的理由罷了!本宮當真沒看出來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陛下和本宮帶你不薄,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你還有何不滿!」
祈觀琰冷笑一聲:「皇家人的話怎麼能信?微臣本以為不會有這麼一日,先前輔佐殿下處理朝政那麼久,自然知曉殿下想要對付陳禹駱;況且北疆的陳禹駱突然回朝,今日的酒宴,陛下不就打算威脅利誘奪取陳禹駱的虎符?!」
一旁的「陳禹駱」一言不發,還在靜靜吃酒。
「而且微臣狼心狗肺?」祈觀琰氣紅了眼,指著一旁靜默喝酒的「陳禹駱」目眥盡裂,「殿下只當只有我一人圖謀至此嗎?這一切都是我和他一同聯手的,且殿下說微臣狼心狗肺,如果微臣不先走一步,下一個如陳禹駱一般被奪權的就是微臣了!」
「可本宮從未想過。」喻戚看著陰鶩寒戾的祈觀琰,言辭突然淡漠下來,「本宮從未想過會主動對你出手,本宮和陛下那般信任你,肱股之臣,對你毫不設防,可到頭來卻是你領兵逼宮。」
兩輩子了,要不是這輩子顧舟寒告訴她,她恐怕還會萬般信任祈觀琰。
喻戚已然寒透了心,看著不願回頭的祈觀琰繼續道:「本宮和陛下是先皇的嫡嗣,而你即便黃袍加身,也名不正言不順!」
「那又怎樣,事到如今殿下已無路可走。」祈觀琰看著亭立的宮袍女子,臉上的慾望昭然若揭,「若殿下主動配合,微臣可留殿下一條性命,留殿下繼續待在後宮。」
喻戚聞言額角一跳:「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殿下願意跟我,那殿下可活。」祈觀琰隨後看向喻戚身後的少年天子,「但陛下必須死!」
一直躲在太監身後的喻琅快要氣糊塗了,猛然將案几上的一片瓷碟投擲而下,與之一同砸在白衣男人身上的是黑衣男子投擲而去的酒盞。
接連被兩個重物砸到骨節,祈觀琰猛然跪倒在地上。
但他回首看向身側的同盟人,視線裡盛滿了震驚。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