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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想說了,畢竟縱容屬官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可是萬一殺人的就是他害過的這些人呢?他不說,豈不是掩庇了兇手?
溫長寧見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變換不斷,糾結萬分,心中不由冷嘲。
這種權貴他見的多了,肯定是屁股上的屎沒擦乾淨,心虛了。
他懶怠再等,便道:「王爺放心,出得您口,入得我耳,絕不會有風聲傳出去敗壞了您的名聲。」
齊王僵硬的笑了笑,最後下定決心般的一嘆,道:「好罷,那我就信溫統領一次。」
「是這樣,有時會遇到有人惹我不悅的情況,每到此時,那王捷就會出來拱火,然後主動請纓為我出氣以討好我。」
「也怪我,一時狹隘,便縱容了他。」
「我記得的有以下幾個……」
「……最後一個,也是距離王捷出事時間最近的,是在文華宴過後,一個叫薛亦的舉子。」
「薛亦?」溫長寧變了臉色,追問道:「是碧潭縣的舉子薛亦嗎?」
齊王道:「我也不知他來自哪裡,怎麼,溫統領也認識這薛亦?」
「可是長得丰神俊朗,俊美凜然,如雪山之竹?」溫長寧問。
齊王愣了一下,說:「正是,他品貌十分不俗,我一見愛之,點了他為文華宴頭名,誰知他卻當眾拂了我的面子,我惱怒之下,才叫王捷小懲大誡一番。」
溫長寧道:「敢問王爺,是何種小懲大誡?」
齊王納罕的看著他,「這我也不知,這事是王捷去做的,若你想知道,我讓人將王家的下人叫來。」
溫長寧婉拒,「不必勞煩王爺了,一會兒我還要去趟王家檢視,屆時自會詢問清楚。」
齊王又問,「溫統領對這薛亦如此在意,可是有什麼內情?」
「內情倒是沒有。」溫長寧道:「只不過他是我父親新收入門牆的小師弟,所以在意一些,與本案並無幹係。」
齊王掩住內心的震驚,「溫老的入室弟子?」
「正是。只是因他是今科舉人,所以未曾宣揚。」
說完,他對著齊王一拱手,「若無事,下官便告辭了。」
齊王道:「那我就不耽誤你查案了。」
他雷凌風行的走了。
齊王忙喊了一個下人過來,「快去給我問清楚,那王捷是怎麼對付薛亦的!」
下人很快回報:「稟王爺,王長史讓幾個痞子去廢了他握筆的手。」
齊王面露驚愕,怒道:「快去給我叫停,以後不許再提!」
緊接著,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喃喃道:「王捷,是被砍了右手……」
右手。握筆的手。
好似突然對上了。
但是又很離譜,薛亦是溫老的入室弟子,雖然身材修長,但是一看就是個文人,會是如此兇徒?
他一時懷疑,一時又覺得是有人藉此掩飾。
薛亦此人,在他眼中也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難以分辨。
就在他糾結萬分時,溫長寧已經檢視完了王宅,確定臥室是死亡地點,同時也問出了王捷針對薛亦的惡毒之舉。
他來到薛家,說明來意後,薛亦愕然,「我一無所知。」
溫長寧頷首,「我知道,那幾個痞子還在盯梢階段,你的鄰裡說見過他們這幾日在附近徘徊,應是還未找到機會下手。」
文羽穆捧著茶盞,溫吞吞的飲了一口,道:「我倒是知道。」
兩人皆望向他,他放下手裡的茶盞,說道:「昨日小暑告訴我有幾人盯著我們家,他出入皆能感覺到那幾人不懷好意。」
「我叫她暫時先不要告訴阿亦,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