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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聲憤恨,因為倔強,執意不肯落淚,只把那些無法宣洩的情緒用重重的言語發洩出來。
她說:「殘疾人也是人。」
……
他悄然離開了酒窖。
楚家都是高智商,就連白墨這個養女也是智商很高,並非跟遺傳有關,而是楚家極其重視白墨智力啟蒙和教育,她又十分好學上進,優秀出色的外表,結疤的內心有著不敢觸及的敏感。那道傷疤帶著與生俱來的殘缺和自卑,被父母丟棄後的痛苦和絕望,當她童年正需要父母在身邊的時候,卻過早的融入福利院生活中。
那是福利院,不是孤兒院,她所接觸到的人不是有病,就是身帶殘疾。她有她的痛而不能言,她有她的不能釋懷。
她有什麼錯,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被她的父母送到這個世上,然後再被他們棄之不要。
但她一直都沒哭,那天他遠遠看著她,離開酒窖之後,又是那個笑容沉靜,偶爾說話風趣,懂禮知禮的楚家大小姐。
隔著玻璃窗,她的臉上有一種朦朧的溫和,就像如今,白墨臉龐在白霧繚繞的粥霧中氤氳浮現,令他怦然心動。
相對吃飯,無言沉寂,周遭很安靜,只有筷子發出細碎聲,那道翡翠桃仁是元朗準備的,輕聲喚她:「墨墨。」
她恍惚抬眸看他,這個稱呼太……他叫的很溫柔,彷彿經年都是這麼呼喚著她,熟稔自然,還夾雜著如許深情。
他已經夾了桃仁放在她的碗裡,「嘗嘗。」
元朗眸中帶著熱切,她抿了抿唇,這才吃下桃仁,元朗一直看著她的表情,見她神色如常,應該是不難吃,乾脆把翡翠桃仁放在了她面前:「喜歡的話,多吃一點兒。」
她低頭繼續吃飯,開口說道:「……吃多了也不好。」
他看著她笑:「那就少吃。」
白墨笑了,淺淡,無奈。像他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賴在這裡自討沒趣?
一頓飯吃完倒也相安無事,元朗堅持洗碗,白墨也由著他了,煮了茶,端到了客廳裡,各自沏了一茶,擺明瞭這是要談話的陣勢。
元朗出來看到,眸色轉深,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麻煩你了。」
「不麻煩。」元朗覺得這姑娘真狠,前面以禮相待,他剛把心放下來,剎那間卻因為一杯茶再次把心提了起來。
白墨抬起盈盈雙眸望著他:「我想跟你談談。」
元朗坐在她對面,淡淡的說:「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
元朗這麼一說,白墨反倒一時不說話了,她拿著抱枕放在懷裡,把玩著上面的穗子流蘇。
元朗也不喝茶,只靜靜的看著她。真羨慕那隻抱枕啊!可以被她抱在懷裡,他如果現在抱著她,可能會被她視作流氓吧?
白墨開門見山:「你喜歡我?」
「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
「你喜歡我什麼?」
元朗笑道:「你每天都要吃飯,你會問自己為什麼喜歡吃飯嗎?」
白墨對上他的眼睛,他眼眸深沉,她微微別開眼眸:「我會,吃飯是為了活著,那麼喜歡一個人又算什麼呢?」
他答的輕鬆:「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她問:「你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入眼,二見鍾情,三見傾心。」這話他說的柔情似水。
白墨深吸一口氣:「我和你在酒店那次是初見。」
「對你來說是初見,對我來說卻是常見。」元朗端起茶,卻又含笑放下。剛沏的新茶,太燙,喝的太急,容易傷了自己,還是慢點喝比較好。好在他有耐心,對人,亦對茶。
白墨有些氣惱:「……元先生,這麼說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