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9章 匈奴左賢王:攣鞮稽粥(第2/3 頁)
草原之後的攣鞮稽粥,不至於因為這一場戰爭的損失,而失去匈奴各部的信任。因為匈奴,並不是漢室;匈奴,不是中央集權的統一政權,而是鬆散部落聯盟制的遊牧政權。要想在未來,順利結果父親攣鞮冒頓留下的單于寶座,攣鞮稽粥在離開之前,必須做些什麼······“我知道了。”“先生可以下去了。”“如果先生認為,我能帶先生回到草原,那先生就暫且留下;”“如果不認為我,能帶先生回草原,那先生也完全可以離開,用自己的方式謀求生路······”沉聲一語,只惹得那漢商急迫更甚,開口就要再說些什麼;但當攣鞮稽粥那冰冷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漢商的面龐時,那漢商終也只能將趕到嘴邊的話,又強行咽回了肚中。強自定了定神,便見那漢商退後三步,朝攣鞮稽粥拱手一拜。“鄙人,本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屠奢的信重,讓鄙人感恩戴德,但也不敢留在這殺伐之地。”“既然屠奢不急著走,那鄙人,就先走一步。”“等屠奢帶著麾下的勇士回到草原,鄙人,一定會找到屠奢,繼續為屠奢效命······”語帶心虛的道出此語,那漢商又再拜,而後便在帳內眾人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攣鞮稽粥的左賢王大帳。而在漢商離開之後,距離攣鞮稽粥最近的白羊王,也不由面帶擔憂的走上前。“屠奢;”“馬邑城內的漢人,可還沒找到我們呢。”“將那個出賣族人的漢人放走,萬一······”隱晦的提醒,卻只惹得攣鞮稽粥緩緩搖了搖頭,而後便將一個無比沉重的訊息,擺在了各部頭人的面前。“馬邑城內的漢人,已經發現我們的計謀了;”“漢人的太尉靳歙,已經帶著馬邑城內的幾萬漢軍,朝著我們這裡走來了。”“還有武州塞;”“——武州塞的麗寄,也已經帶著之前,奪回武州塞的精銳部隊,從另一個方向朝我們逼近······”聽著攣鞮稽粥低沉的語氣,帳內的各部頭人,只紛紛落寞的低下頭去。此刻,正聚集在王帳內的各部頭人,在這一場戰爭當中,可以說是‘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就說此刻,這幾位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讓草原各部跪地匍匐,根本不敢抬頭注視的部族頭人、草原上的英雄!在攻破馬邑之後,是多麼的志得意滿,又是多麼的‘志向遠大’?——那幾天,在這幾位頭人之間,甚至有人親自找上左賢王攣鞮稽粥,以‘漢人懦弱’的理由,勸攣鞮稽粥朝長安方向前進!可現在呢?這些草原上的英雄、各部族心中的勇勐之士,卻在這不過數丈方圓的王帳之內,落寞的低下了頭······“屠奢;”“我們走吧······”“那漢商說的沒錯。”“如果再不走,等漢人找我們,我們就算是想走,也絕對走不掉了······”沉默許久,終還是前幾日,剛被攣鞮稽粥賜下一道‘淚痕’的白羊王,用一句滿是心虛的勸說,打破了王帳內的寧靜。而後,白羊王又似是生怕攣鞮稽粥誤會般,剛忙補充道:“屠奢先走!”“我白羊部的勇士殿後,掩護屠奢回到草原!”聽聞白羊王此言,攣鞮稽粥陰沉的面容之上,也不由稍湧上些許暖意。而在帳內,其餘幾位頭人聽聞此言,卻都將贊同的目光,撒向了白羊王的背影。——作為匈奴單于:攣鞮冒頓‘欽定’的三駕馬車,樓煩、折蘭、白羊三部,自然是有各自安身立命的絕技;比如樓煩部的勇士,都非常擅長射箭;甚至在有些時候,能完成在靜止的馬背上,乃至緩慢移動的馬背上,精準射擊的高難度動作!又比如折蘭部的勇士們,幾乎每個人都是瘋子;即便是在‘擅長下馬肉搏’的匈奴部,折蘭部也還是藉著永遠不會後退、永遠不會怯戰的特點,成為了草原各部的夢魔!而與前兩者相比,白羊部的‘絕技’,則明顯有些特殊。——不同於擅長肉搏的匈奴本部,以及更擅長肉搏的折蘭人、擅長遠距離精準射擊的樓煩人,白羊人的絕技,叫‘回馬射’。顧名思義,就是在草原騎兵vs騎兵的戰爭中,先是假裝潰散而逃,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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