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第2/3 頁)
確定這是否與師父手帳裡夾著的拓片相符,但我直覺告訴我這一定很重要。
我把編鐘片再用毛巾裹起來,然後把摺疊鍬和水放進包裡。
一想又不對,剛才那煙霧莫非是這位前輩的魂魄,將我從甬道帶回巖洞是為了讓我發現他的遺骨?那也是白費力氣啊,我又沒體力帶他出去。隨後我將想法拍散,準備往回走。
剛邁兩步,一陣微妙的感覺在我臉上浮現,我臉上的汗毛彷彿正在浮動。是……是流動的空氣!我可以確定不是從入口處來的,就是說這裡還有路可走。
我從書包裡取出打火機點燃,這是最簡單的測驗空氣流動方向的辦法,火苗果然往一個方向浮動起來。我順著反方向走去,路過了屍體處後,火苗停滯了一下又往回浮動。幾次踱步下來,我大致可以下定論是屍體位置在源源不斷的吹來微風。
於是我收起打火機,站定在屍體前,對他深鞠一躬道:“前輩不好意思,晚輩姚謁,是張成祁的徒弟,請您多多關照!接下來我需要您換個位置坐,要是沒意見就不用動,我來就行,您要有意見就等晚輩出去之後託個夢,在下面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燒給您。多謝多謝,那晚輩就動手了。”
我往掌上呸呸兩口,搓搓手掌,繼而將手插進屍體是胳肢窩裡,拖到另一根石柱邊上。回來一看,屍體下方果真大有乾坤。是一個約半米直徑的洞,想必屍體生前也是從這底下上來的,這洞顯然是人為開鑿的,和上面地宮的鑿刻手段相似,估計這下面還有墓室。
洞是幾乎45度傾斜向下的,我先把包推進去,然後先手臂伸進去,接下去是身體,再是雙腿。人進去之後幾乎沒有活動的空間,我只能用伸在前面的手推包,像毛毛蟲一樣蠕動前進。
石壁很粗糙,沒過多久就明顯能感覺到我的膝蓋、手肘等與石壁接觸摩擦的部位已經磨破出血了。但此時管不了這些,只好忍著疼痛繼續往前爬。不知道過去多久,包終於“噗通”一聲掉出去。
我喜出望外,瘋了一樣往外爬,終於,我卡住了……
“靠!”我大罵一聲,此時我上半身已經在洞的外面,但胯部被洞口死死卡住了。手臂在外面夠不到地,腿在裡面蹬不上勁。撐著與洞垂直的洞壁又出不來,這下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我絕望的杵在那,如同一隻鬱悶的象拔蚌般。想著幾十年後,被考古學家發現屍體並放上新聞的畫面。真是日了狗……
又不知過了多久,隱約有腳步聲從前方傳來,我心裡暗罵,是那時的煙霧嗎?偏偏要等我動彈不得的時候來,這次乾脆殺了我算了!
“崽種!過來啊!”我大罵道。
隨後一束強光照到我臉上,閃的我睜不開眼睛來,只聽腳步越來越近,罵著髒話的我怯懦起來,我才二十多歲,誰要死啊,我還沒買心怡的車;沒看過明年上映的漫威新電影;沒等到塞爾達新作發售啊!
“你怎麼在這裡?”陳荼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此刻我的內心欣喜若狂,表情不自覺的變成了金館長表情包那樣,連忙結巴道:“快……快拉我出來。”
陳荼抓住我的手,用腳蹬住牆壁,一用力就把我從洞里拉了出來。我胯部生疼,一邊揉著盆骨,一邊拿手電筒照著四周。
四周都被人為鑿過,看著像一個墓室,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地下溶洞。我坐下來喝了口水,把和馮哥走散,我和老施進入後室大戰粽子,掉進地下溶洞被鱟蟲追趕,以及老施失蹤等遭遇和陳荼大差不差的講了一遍。陳荼眯著眼看著我,隨後低下頭。
他沉默了幾秒:“事有點多,我一件件講。首先很奇怪,我感覺老範很瞭解這個地宮的構造。”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又道:“我追進去的甬道里有很多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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