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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不語,蹙眉想著該如何表達。
「就比如,租房住之後,我們很可能見不到面,挺不習慣的。」
「見不到就見不到啊。」陸暖冬下意識地說,「我們跨區去附中讀書,不就已經見不到以前天天見面的同學了嗎?」
說完後,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跟江景遇認識將近十六年。
十六年來幾乎天天見面,他們早已是對方人生中難以割捨的一部分。
從呱呱墜地、咿呀學語,一起度過童年,到如今參與並見證對方的青春,江景遇對她來說不是普通朋友。
反之,江景遇亦然。
她這麼說,是有些小瞧十多年的時光造就的習慣。
十六年怎麼能跟不到三年的同學比?
「你跟他們又不一樣。」
果然,江景遇也這麼說。
她只好說:「總要習慣。等你高考之後,大家都各奔東西……」
「我會留在敬城。」
江景遇忽而牽住她的手往裡一帶,一輛逆行的車恰好在陸暖冬身側呼嘯而過。
他鬆開手,跟陸暖冬交換位置。
「暖冬,你也會留在敬城吧?」
陸暖冬還沒想好,關於她的未來,此時的她也無法下定論。
因此,她謹慎地說:「不一定,看我以後的想法吧。」
說完,她才意識到江景遇跟她換了位置。
「我不是說過嗎?不用特意照顧我,誰走外面都一樣。」
江景遇搖搖頭,「這次你待在裡面吧,馬上就到小區了。」
還真是,陸暖冬發現她學散打的武館就在前邊兒不遠。
再仔細一看,陸時北正在過馬路,待會兒他們就能跟小北碰上。
「去哪兒?」江景遇走近一些,問著陸時北。
陸時北跟他們打招呼:「我去同學家玩會兒遊戲。」
「那你待會兒別忘了來武館學散打。」陸暖冬提醒道。
「我記得。」他看了下手錶,又朝他們招手告別,「姐,我待會兒肯定到。」
陸暖冬打趣道:「阿姨有一點沒說錯,你不怎麼去朋友家玩兒,也不會領朋友回來。」
「串門多沒意思。」
「串門沒意思?」陸暖冬嚇唬他道,「那你下次也別來我家串門,反正沒意思。」
江景遇給自己挖了個坑,不禁一噎。
他串門串的最多的就是對門,當著陸暖冬的面說串門沒意思,可不是觸了黴頭?
在踏出電梯的時候,江景遇才問道:「下個月我過生日也不讓我進門嗎?」
陸暖冬聽他說得可憐,這才鬆口:「下次想進門也行,來幫我打掃衛生。」
「說得好像哪次你自個兒打掃我沒幫你似的。」他不滿地說著,用鑰匙轉開門鎖。
陸暖冬家每個月會請人來大掃除一次。
平時她一個人在家,只要得空就會喊上陸時北跟江景遇一塊兒打掃衛生。
久而久之,江景遇已經適應時不時幫她。
特別是,江景遇有點小潔癖,他在自己家也幹習慣了。
他收拾出的地方比陸暖冬自己收拾的乾淨一些,陸暖冬尤其愛使喚他。
陸暖冬看著他幫忙擦的大門,心情好上不少。
她背對著他,也轉開門鎖,「下午好好學,今年能捧個化競獎盃回來吧。」
江景遇鮮少對她說「不」,這次也一如往常,「當然。」
因為還要上化競課,江景遇缺席合排好幾回。
陸暖冬倒是每天都來,漸漸地與大家有了默契。
這天練習結束,王嘉榮見她沒走在前頭,不由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