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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抽血吧。&rdo;白曦自己擼起袖子：&ldo;你輕一點。&rdo;

尖銳的針頭刺進面板，不過卻並沒有太多刺痛，韓卓用酒精棉壓住針孔，又體貼地問他：&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白曦回答，&ldo;你的技術很好。&rdo;

韓卓低下頭，一邊幫他按壓傷口，一邊不受控地揚起嘴角：&ldo;多謝誇獎。&rdo;

直到五秒鐘之後，白曦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裡別的意思，於是血液瞬間燃燒到了臉上。而且在兩人離開的時候，身後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管理員還扯著嗓子學了一遍：&ldo;你的技術很好。&rdo;

韓卓低聲問：&ldo;要我去把這隻鸚鵡揍一頓嗎？&rdo;

白曦面紅耳赤扯住他的衣服，幾乎是把人拖出了書店。

&ldo;走錯路了。&rdo;韓卓忍笑提醒他，&ldo;我們去左邊。&rdo;

&ldo;要到哪裡？&rdo;白曦總算停下了腳步。

&ldo;約會。&rdo;韓卓從小攤上拎了包薯片遞給他，&ldo;我帶你去遊樂場。&rdo;

有鬼屋有過山車，書裡電影裡都在說，那實在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

中午十二點，在持續不斷的門鈴聲中，琳達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接過外賣小哥手裡的紙袋。她頭髮垂軟，只穿著紗制吊帶和粉紅卡哇伊內褲，赤腳踩在凌亂的地毯上，打著呵欠說了一句&ldo;謝謝&rdo;。

少女這副又清純又性感的打扮，顯然把外賣小哥嚇了一跳，他還在結結巴巴說&ldo;不用謝&rdo;，琳達卻已經關上了防盜門，邊走邊用尖銳的牙齒撕開飲料吸管‐‐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得抓緊時間，所以暫時沒有心情去搭理別的男人。

食物的包裝袋和吊帶被同時丟在地上，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先前那個沒有睡醒的高中女生已經消失不見，重新變回了酒吧裡的叛逆少女‐‐塗著誇張的紅唇，穿著一件單薄的機車皮衣，臉頰蒼白如鬼魅。

她要去的地方是摩西畫廊。

&ldo;小姐，請您在這裡稍微等一下。&rdo;服務人員把她帶到會客室，彬彬有禮道，&ldo;我馬上幫您預約老闆。&rdo;

琳達單手插在皮衣兜裡，抬頭四處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在角落有一個黑漆漆的攝像頭。她沖那個閃爍的紅點勾了勾手指，然後做了一個&ldo;出來&rdo;的口型。

施天在螢幕前笑著搖搖頭，側身對一邊的人道，&ldo;帶她進來。&rdo;

雖然已經被追捕者們抓獲了無數次，不過這是琳達第一次主動要求找施天。她嘴裡叼著棒棒糖，看著房間四周的監控螢幕，不屑道：&ldo;你活得可真謹慎。&rdo;

&ldo;那是因為像你這樣不聽話的小怪獸太多。&rdo;施天親自幫她倒了一杯果汁，&ldo;否則我也不想這麼累。&rdo;

&ldo;我喜歡aspis&rdo;琳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兩條腿晃來晃去。

&ldo;……很出人意料的開場白。&rdo;施天和她碰了碰杯，&ldo;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他，這不是秘密，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一樣。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至少我們品味相似。&rdo;

&ldo;我不會允許你搶走他。&rdo;琳達抽出嘴裡的糖果，&ldo;但我可以用別的事和你做交易，關於我的父親，你想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