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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咱們一個一個問題慢慢捋。&rdo;溫體仁擼起袖子，&ldo;先說你散朝之後這幾個時辰去幹嗎了？&rdo;

這時溫府管家端了茶水送進來，要給兩人斟茶。

溫體仁沒好氣地說：&ldo;沒看見老爺我和侯爺談事嗎？這會喝什麼茶，出去出去。&rdo;

老管家口裡忙不迭地應下，手上的動作卻很慢，慢吞吞地收拾茶具，一點也沒有平時辦事雷厲風行的模樣。

夏天南瞥了管家一眼，然後對溫體仁說：&ldo;我下朝之後，就去軍營了，找到幾個領兵大將，交代此次出征的部署和安排。既然我沒有隨行，一切交給他們去做，自然事先要安排妥帖……&rdo;

&ldo;你還真打算把大軍派出去啊？&rdo;溫體仁一改往日的沉穩，舉起拳頭咆哮道，&ldo;沒了瓊海軍，皇帝還會懼怕你嗎？文武百官還會屈服於你嗎？&rdo;

&ldo;閣老不要動氣，有事慢慢說。&rdo;夏天南看了看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

溫體仁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還在慢吞吞收拾茶具的管家，皺眉道：&ldo;不用收拾了，先出去吧！記得帶上門。&rdo;

管家只得放下東西，弓腰倒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ldo;管家跟隨我十幾年了，從我入京時就在我府中，老婆兒子都在府中當差，是信得過的人，你不必擔心。&rdo;解釋了幾句後，溫體仁繼續追問，&ldo;快跟老夫說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點都不像你往日的作風。&rdo;

夏天南胸有成竹地說：&ldo;請閣老放心，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閣老說的不利後果，我也早就想到了。現在有很多話不方便說透，我只能這麼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rdo;

溫體仁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除了自信和堅定，看不到一絲迷惘或者糾結。

良久，溫體仁嘆了口氣。

&ldo;我們已經把身家性命託付給了你，上了賊船就沒法下來了，只能由得你了。&rdo;

黑夜中，一個身影趁著夜色掩護，從溫府的後門悄悄出了府，轉過了幾個街角，在靠近北鎮撫司衙門的一家府邸停下，拉起門環長長短短叩擊了幾下，等門開啟後，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

一個時辰後，慈慶宮。

&ldo;他果真這麼說？&rdo;朱慈掩飾不住喜悅之情，&ldo;這麼說，瓊海軍派出去是板上釘釘了？&rdo;

&ldo;陛下，這是他親口對溫閣老說的，應該不會有詐。&rdo;一個身影隱藏在燭光的陰影中，輕聲回答。

&ldo;什麼溫閣老，不過是一個從賊的老匹夫而已！&rdo;朱慈咬牙切齒地說，&ldo;枉朕這麼相信他，也是兩朝的老臣了，居然自甘墮落，淪為一個武夫的走狗。等到除掉夏天南，朕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rdo;

來回踱步一番後，朱慈對那人說：&ldo;關鍵時刻，楊嗣昌、吳三桂不方便頻繁進宮，以免引起夏天南的警覺，功虧一簣，就辛苦你一趟，給朕傳話：事情一切順利，按原定計劃行事。&rdo;

&ldo;臣遵旨。&rdo;

&ldo;出宮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招搖。宮門已經落鎖，我派人隨你一起走，憑朕的手令給你開宮門。&rdo;

&ldo;臣懂，茲事體大，關係到陛下和臣的命運，更關係到大明江山社稷，定會小心從事。&rdo;

這人裹上披風，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出了慈慶宮。一個小太監走前前面，對他說：&ldo;大人，請隨我來，皇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