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這次算是踢到鋼板了(第1/2 頁)
識海也分種類,有的是小池塘,有的是小溪流,有的則是汪洋大海,而更甚者,則是能演變出獨屬於自己的內景。
而宮煜的內景卻是由一條條,一道道,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街道所組成的繁華都城。
天上人間,冷暖分明。
溫白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景色。
他一襲白衣,如皎皎明月,身上纖塵不染,若是再戴上一頂斗笠,背上一個書箱,倒也真的像是一名進京趕考的儒雅讀書人。
只站在這兒,便與眾不同。
可惜,他不是。
就算是書生,他也是握劍的書生。
“駕!駕!烈風,你今天跑的不快啊,待會兒要是被追上,我就讓你去後院跟小騾一起拉磨!”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溫白抬眼看去。
只見一身著絳色鵝絨勁裝的少年騎在紅色的烈馬上,自京城外奔襲而進。
他的身後是氣急敗壞的中年男人領著一群士兵飛速狂奔地追趕著。
男人甩著馬鞭,氣的臉白脖子紅:“你個臭小子!給你老子站住!我說夫子怎麼今天跟我說你沒去學堂呢,原來擱家裝病是吧,今兒個不好好收拾你,你還真不知道靖北侯府誰當家了!”
少年回頭扮鬼臉笑道:“略略略略,宮九承,我能不知道誰當家嘛,當然是我娘當家啦。”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我娘去,你今晚就收拾收拾準備去軍營睡吧!”
“你!你!!!”宮九承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也怪他,這小子,自打一生下來家裡人就當個寶貝似的寵著,也怪他自小流浪,雖習得一身高超的武藝,最後還當上將軍做了侯爺,卻也沒見過父母。
對這小兔崽子更是寵的不得了,卻沒成想,這一寵還寵出事情來了,三天兩頭喊病不上學堂,公然戲弄夫子,鬧的啊,他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抓回來好好調教調教唄!
見狀,溫白唇角微勾:“當真是……好一個般若浮生啊。”
“可惜,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放肆。”
一柄扇刃忽然飛出,劃破天際,四周行人皆是一愣,隨後呆在原地驚愕地看著自己逐漸沙化的身體。
霎時間街上的場景驟然變幻,藍天白雲也變成了黃雲土日,一道黑色的身影臥在街道中央,身旁擺著帶血的人頭骨,黑雞血,木頭娃娃,以及一柄短小精悍的鐵劍。
良久,那老道緩緩睜開眼,用沙啞的嗓音說道:“閣下是何人?”
摺扇飛回,溫白抄手一立:“那敢問,閣下又是何人?無故下咒謀害我師弟,就不怕引來天怒?”
老道冷冷一笑:“能親手抹殺一位劍道天才,縱是引來天怒又何妨?更何況還是一個不被天道所容忍的存在。”
“不,你錯了。”
“哪裡錯了?”
溫白笑著往前邁出一步,又一步,滔天的威壓自天幕傾斜而下,腳下土地以溫白為中心向四周皸裂,最後停於老者腳下,像是生生地被阻隔行動力,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老者猛地瞪大雙眼,渾濁的眼珠子驀然放大。
“你……你?!!”
溫白依舊笑著:“閻王叫他三更死,我就能拖到五更,你們這群外來者,什麼時候也配教我們定河城做事了?!”
定河,定河,定山河,不過是見故人萬里,許下一句山河無恙,國泰民安而已。
老者身形微顫,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雙眸佈滿血絲,蒼老的手指剛觸及地上的木頭娃娃,便被一柄摺扇生生砍斷了!
“你大膽!”老者氣憤填膺,從地上彈起,他哪裡受過這等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