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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修應了,蹦跳著請二位凡修往前。
後臺陳列數百具屍首,玄微正欲上前,蕭解羽勸停了他,一具具查探死者傷處。眾人死狀之殘忍,不像凡人所為。受害者俱是面容平和,與鮮血淋漓的傷口相比,顯得格外詭異。
蕭解羽問:&ldo;小鬼,你是鬼修,看不出他們魂魄去了哪裡?&rdo;
小鬼搖搖頭說:&ldo;我曾守過幾夜。他們死後額心閃過一道亮光,魂魄便突然消失了。&rdo;
玄微問:&ldo;他們如何死的?&rdo;
&ldo;我也不知……&rdo;鬼修說,&ldo;死者遇害前沒一點兒預兆,我也不知道誰會遭殃。等人身亡才趕到他們身邊。對了,陳爺爺聲望高,大夥兒有訊息都告知他。他應該比我曉得的多。&rdo;
她殷切指路:&ldo;陳爺爺家住橫橋邊,您可要去問一問他?&rdo;
玄微略一思索,對蕭解羽點點頭。他轉身,隨即頓下腳步:&ldo;小姑娘,你只是尋常鬼修麼?&rdo;
鬼修笑容僵在臉上,玄微丟擲這句,與弟子頭也不回往橫橋走去。
上迴路過橫橋,蕭解羽記得這兒人煙阜盛,附近是水鎮最繁華的地段。如今石橋兩岸十室九空,陳家木門大敞,裡面空空蕩蕩。
陳爺爺年近七十,精神矍鑠。蕭解羽詢問鎮中秘事,他也不瞞著,一邊收整屋子一邊答話。
但其實也沒有太多訊息。不外乎哪位鎮民在哪處暴斃,哪家兒女於何時失蹤,第二天在何處發現了屍首。
哪裡都死過人。
&ldo;起先大夥兒還想過許多法子。夜裡兩三家相互報信,見著不乾淨的東西弄出聲響。那些遇害的……死前沒一個呼號,臉上全帶著笑。想來,死時不算痛苦吧。&rdo;
陳爺爺絮絮說了些瑣碎線索,門外風風火火闖進來兩個人。
先進來的是個健壯青年,丟下幾尾河魚,開口便喚:&ldo;爹!&rdo;
身後的那位二十來歲,體態瘦弱,勉強跟上青年,喘著氣喊:&ldo;陳叔。&rdo;
青年望望兩名凡修,疑惑道:&ldo;有生人進鎮?&rdo;
陳爺爺介紹說:&ldo;這是犬子,陳生。那是阿槐,半年前來這兒寄住的。還沒請教您二位尊姓大名?&rdo;
玄微報上名號:&ldo;道號玄微。&rdo;
&ldo;道士?&rdo;陳生一聽,回頭招呼說,&ldo;阿槐,你快問問人家,會不會長生的道法。&rdo;
陳爺爺呵斥一聲,告罪說:&ldo;他不通什麼人情,頂撞了二位還請見諒。&rdo;
陳生撓撓頭,也跟著致歉。
蕭解羽暗自皺眉,玄微道無妨。阿槐睜大眼睛打量凡修,語氣緊張:&ldo;兩位道長好。&rdo;
陳生熱切道:&ldo;阿槐心地最和善不過,肯定適合修道。他身子骨弱,求道長教他些養生的法門吧!&rdo;
阿槐抿唇羞赧地笑:&ldo;陳哥,怎麼好意思勞煩兩位道長。&rdo;
陳爺爺還是不大信修真者,不滿兒子神神叨叨,支使他去後廚收拾河魚。阿槐體弱,跟蕭解羽說了兩句,總也搭不上話,又有些氣喘了。
蕭解羽不耐煩應付凡人,簡單寒暄後與陳爺爺告了別。
外面天色正亮,離午夜還早。
河岸還是那段河岸,蕭解羽同師尊漫步一路,思及凡間劇變,難免感慨。又想到他第一次踏足此處,如何揣度師尊心思,患得患失又惴惴不安。再比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