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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肯定不會真的打沈小小，只是瞪了對方一眼說：“誰讓你胡說八道來著？噢，照你的說法，那我豈不成了不要臉的淫…娃…蕩…婦了？咯咯咯…”

小小抿嘴樂著，走到電視櫃一旁的坐椅前坐下時說：“好吧，我不在乎你喜歡或是不喜歡。我想說的是，你為什麼不感到驚訝或是說…震驚？”

“小小，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在看見我和帕特里夏接吻之後，難道沒有一點吃驚嗎？換句話說，當你習慣了一個女人應該和一個男人接吻的習俗之後，突然看見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接吻或是上床，你不會感到不習慣？”

“說實話，當時我確實非常吃驚，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難道你想讓我換一副很噁心的樣子，對你們倆說：‘咦，真噁心！？’”

“請繼續。”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了。小小，也許是我的思想進步或開放的沒你那麼快。”

“嗯，這麼說，你還是比較難以接受我的性取向了？”

“不會啊。你想和女孩子或男孩子在一起，都是你的喜好。只要你開心就好，對嗎？”

小小走到床邊，拿起啤酒瓶時說：“沒錯。我還記得中國有句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周琳，你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看待我的嗎？”

她的這番話像是直接擊中了周琳的心思。周琳的臉色在微弱的燈光下悄悄地泛紅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只好支吾著說：“呃…呃…小小，我…我是有一點這種想法。但是…但是，你在美國呆了這麼久，美國人不也這樣嗎？”

“美國人有時的確會這樣。但他們通常認為：每個個體都被看做完全的和非凡的獨一無二，每個人都會選擇每個人想要過的、屬於自己的生活價值觀。這就是起源於16世紀的文藝復興時期的‘個人主義’。而你的想法卻代表著不是自己的事，就不去關心的麻木不仁的心態。”

“是，我麻木不仁？！小小，那你想讓我怎麼做？拍手慶賀還是大聲斥責？我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國內傳統的道德價值觀，碰到你和你朋友這種稀奇事當然要躲得遠遠的了。”

“很抱歉，周琳，我沒有責怪你。我想告訴你的是：‘等價交換’。坦白地說，就是我信仰我的個人主義，但也非常尊重你的個人主義。”

周琳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沈小小看了她一眼說：“很抱歉，我應該尊重你的想法及態度。我明白，這是中國人與美國人不同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所產生的差異性。既然有差異的存在，才能說明每個個體都是獨一無二的。”

周琳靠在床上，側目看著她說：“天使是你，魔鬼也是你，我還能說什麼呢？小小，我不反對你和女孩子在一起，但你想過回國以後怎麼辦嗎？”

沈小小坐下來，靠在床頭半躺著笑了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過自己的生活。如果那些傢伙不允許我的‘個人主義’存在的話，我想我只能選擇回到這裡。”

“你是說回美國？小小，你在這裡待了十幾年，還沒待夠嗎？”

“周琳，別擔心，我是不會允許別人任意侵犯我的個人自由的價值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相信你。只是有一條，千萬不要一聲不吭地跑回美國，再也不回上海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我會非常傷心的。”

“哇噢，周琳，你的話太讓我感動了！如果你不想嫁給沈郢的話，我們來美國定居。”

“喂，你這傢伙就沒個正經的。我不嫁給你大哥，嫁給你？”

“這太好了。你知道的，美國有一部分州已經透過了同性婚姻法。”

“我無話可說，行了吧？”

小小站起身，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說：“好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