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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霧埋頭走進房間,關上門。
砰的一聲,門關的格外響。
江上雪怔在原地,望著緊閉的門,眉眼間頭一次暈開點點微末的怒意,怎麼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但沒持續多久,就被斟酌的思索所取代。
過了好一會,江上雪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你好,容醫生,麻煩你來東墅小區一趟。」
「是的,現在…情況是這樣……」
房子的隔音做的很好,妘霧在裡面聽不到一點外面的動靜。
她在書桌前坐下,伴隨著中指指尖傳來陣陣隱痛,一字一頓低喃,「江上雪。」
帶著疑惑與探究的語調,難掩冷冽。
模樣與性情,還有對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翻天覆地。
這些難以預料的變化脫離了妘霧原本清晰的規劃,不受控制的感覺,將她壓抑的密不透風的蟄伏隱忍撕裂出一道小口。
妘霧知道,她不該衝著江上雪發火的。
可她失控了,為那一瞬的奇異感覺。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來推門。
充分安靜的空間讓妘霧心中的躁意消失的了無痕跡,她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目光落在門上。
江上雪果然還是裝不下去了嗎?
也對,她怎麼會甘心在一個出身卑賤的人面前委屈求全,忍辱負重的做戲。
妘霧冷笑,笑意中潛藏著一抹連自己都沒覺察到的落寞。
她開啟雙肩包,拿出江上雪那晚救她時留下的西裝外套。
還沒來得及還給他,正好現在能派上用場。
理智告訴妘霧,該好好和江上雪把戲演下去,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妘氏都會是自己對付恆遠與盛顏的最佳助力。
況且現在把戲演下去,能得好處的是自己。
若是江上雪真被誰點撥了,決定將賭注壓在自己身上,能為自己剔除一大阻力,也未嘗不能接受。
妘霧拿出洗好的西裝,開啟門,怔然。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手滯在半空中,看樣子正欲叩門,她身後還站著一位醫生。
淡妝的江上雪溫婉端莊,但不笑冷起臉時,疏冷之餘,還留存有嚴厲之感。
像極了長輩對晚輩的斥責臉色。
妘霧動了動唇,想說話,喉嚨裡卻像堵了塊石頭,什麼也說不出。
江上雪淡淡的凝視著她,像之前幾次一樣,條理清晰的將利害關係陳述出來。
「如果不把殘缺的指甲徹底拔乾淨,指甲會重新定位,後期指甲和甲床會分離,導致指甲變黑,難以癒合、容易感染、持續疼痛【1】,還很有可能影響到你高考。」
僵硬著身體,在江上雪浸著厲色的注視下,妘霧揪緊手上的外套,沉默點了點頭。
她竟從江上雪的眼神裡看到了一點微末的怒意。
一點因為自己沒有好好處理傷口的怒意。
妘霧滿心錯愕,江上雪不僅沒有沖她發脾氣,還找來了醫生上門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
【1】參考自百度,指甲脫離甲床該怎麼辦。
妘霧:不理解,後媽演技太好了
江上雪:沒良心!
第十二章
因為提前講明瞭情況,容醫生將需要用到的器械藥物都帶了過來。
江上雪站在一旁有條不紊的幫忙。
氣質沉靜,動作細緻。
容醫生起初還有些誠惶誠恐,他是江家的家庭醫生,以前江小姐脾氣很差,動不動大呼小叫,但是江家大方,給的酬勞在業內數一數二,他也就默默忍了。
可這回……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