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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昌明完全沒想到葉玫會當眾發難,這招不管自己怎麼接,都顯得沒風度,憋屈。
強忍著怒意,趙昌明的聲音都變了,剛好方文麗走進教室,看著正在對峙的趙昌明與葉玫,下意識轉身就想走。
這兩個她誰都惹不起。
但來都來了,只得硬著頭皮問,「發生了什麼?」
趙昌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葉玫一氣呵成的答。
「方老師,趙昌明死活要認我做爹,我怎麼能認他這個大孝子,就吵起來了。」
葉玫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班上有人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自覺尷尬,然後找場子般弱弱說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葉玫用錯詞了,觀瞻是名詞,形容事物的景象、人的外觀給人的印象。」
「葉玫,」簡直要被氣死了,趙昌明怒吼一聲,沒控制到好口水,噴了方文麗一臉唾沫星子。
葉玫下意識想說,喊你爹幹啥。
妘霧在邊上拉住她,「好了,再鬧下去方文麗肯定不會偏著你。」
葉玫精得很,知道妘霧說得沒錯,見好就收,自顧自得坐下,誰都不理。
方文麗瞅準時機訕笑,抹掉臉上的口水,讓趙昌明回座位去,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講課。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
只有趙昌明憋屈到不行,青著臉,直到放學臉色也沒好一點。
放學後妘霧照常和葉玫一起去書吧聽課。
這次葉玫沒吵著要謝禮,妘霧主動給的,三支會在未來三年內大漲的股票。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葉玫輕車熟路的將紙摺疊收好。
原本她還半信半疑,但是把紙交給家裡老頭後,兩人一合計,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結果剛拋掉那幾支妘霧說要拋的股票,就傳出了那幾支股票爆雷的訊息。
這回葉玫明白了,妘霧活脫脫就是財神爺,得供起來。
眼珠子繼續轉,趁著老師還在休息,葉玫湊到妘霧身邊。
「妘霧,說真的,你這些本事都是江阿姨教你的吧,她真是你阿姨嗎?我怎麼沒個這麼好的阿姨。」
越說越不對味,葉玫醋溜溜的說,「我怎麼覺得她對你比我媽對我都好,又溫柔又厲害的媽媽,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妘霧心口跳了一下,沒吭聲,筆尖頓在白紙上許久,洇出一團難看的墨漬。
看著那團墨漬,妘霧眸色晦暗不明,她將整張紙都撕了下來,揉成一團,然後扔進垃圾筐裡。
深呼吸,然後平心靜氣,繼續刷題。
十點十分,妘霧到家。
今晚客廳的燈是開的,江上雪坐在沙發上看資料,見妘霧回來了,笑著示意她先把陳媽熬的湯喝掉再去洗澡。
有些奇怪,可妘霧又具體說不上哪裡奇怪。
接下來幾天都是這樣,不管妘霧多晚回去,江上雪都會在客廳等她,看著她把湯喝完以後,才會回臥室休息。
很明顯,就是在等自己。
就像媽媽在等自己的女兒回家。
早點回去,江上雪就會早些回臥室休息。
想到江上雪那晚不正常的蒼白臉色,妘霧有意的提前回家。
原來老師講課到八點半,妘霧會留下來刷題到十點再走,這些天,老師講完課,妘霧就緊跟著走了。
惹得葉玫天天來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天天回去這麼早幹嘛。
妘霧只是無奈笑笑,並不細說。
等葉玫自己吵的沒趣,就不會來煩人了。
直到某天晚上,江上雪八點半出現在木葉書吧門口,那時候書吧人還很多,進出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