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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故就任由她在懷裡扭動,只是時不時伸手將那即將掉落的衣服重又穿好。
因為哭過,洛泱的眼睛有點輕微浮腫,她努力踮著腳,好不容易湊近了葉故的耳畔,但怎麼也站不穩,乾脆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
葉故心口微震,雙手在洛泱腰間虛虛的護著。
她眼眸微眯,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拉長聲線在他耳邊輕輕呼吸著,灼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耳廓,葉故壓制著,喉結微滾,不敢動彈。
「其實那封信是給你噠!根、根本就不是給、體育委、委員的!」洛泱蹙著眉,揉著眼睛,看起來非常的不滿。
乍然間,洛泱像是被卸去了渾身的力氣,所有的力量支撐點都轉移到了葉故身上。
他就這樣抱著她,欲言又止,有些口乾舌燥,想要說點什麼,喉嚨卻彷彿喪失了說話功能,鼻腔間渾然縈繞著洛泱髮絲間的花香,混合著酒精的味道,一點點將他的理智蠶食著。
他試圖將她扶正站好,但顯然是徒勞,洛泱伏在他肩頭嘀嘀咕咕,聲音細微而模糊。
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分鐘,葉故覺得有點熱了,最終放棄了,任由她這樣抱著自己,在柵欄邊的座位上坐下,輕輕把洛泱衣服上的帽子戴上。
夜風漸深,明天勢必會頭疼。
葉故還在回味剛才洛泱說的話,莫名的,他有種想要宣之於眾的衝動,可是身邊的溫度卻能夠讓他瞬間回歸理智。
他可以不考慮自己,但是他必須考慮到洛泱。
夜默寂寥,酒精作用,洛泱完全睡不著,只是有點暈頭轉向,突然就有很多的分享欲,想要跟人說,卻突然發現找不到人去訴說。
她真的好累啊,既想要幫楊粵討一個公道,又想要看到那些讓她家庭破裂的人付出代價,也想要留在他身邊。
可是每一個人都會告訴她,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不能太貪心,否則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猛然間,葉故感受到了脖頸間的濕熱,他慌了,扶起洛泱,就看她無聲的哭。
他捧著她的臉,指腹顫抖著輕柔擦拭,「怎麼了?誰讓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沒有人安慰的時候總是能夠堅強,可一旦有人給一顆糖或者一句撐腰,委屈反倒加倍奔湧而來,怎麼也控制不住。
哭聲逐漸大珠小珠落玉盤,好像要把這麼長時間所有的壓抑都一氣宣洩。
「我是怪他,可是我沒說他不是我爸爸了啊!」
洛泱淚眼婆娑,吸著鼻子,一個勁兒的想要擦乾眼淚,可是越擦,眼淚卻溢位更多,如洪水之勢。
她每一次都說著要斷絕關係,可是每一次,洛建成但凡有一個理由,她都會回家,她怎麼會不怪他,可是始終,她從沒有說過他不是自己的父親啊。
她從來沒有想過不要爸爸,可是,爸爸卻先拋棄了她。
葉故哪裡受得了她這樣,輕吻落於發頂,一點點拍著她的背脊,耐心至極說著:「沒有不要你,怎麼會不要你,阿河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公主,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洛泱不相信,因為楊女士就離開了,現在連洛建成也一樣。
「不,我不是公主,我應該是、撒謊、撒謊精,我瞞著大家義無反顧的離開,瞞著葉故利用他,利用那僅存的情誼想、想要把他綁在自己身邊,我明知道、他或許早有喜歡的人…… 我就是個,大騙子。」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純粹的腦子裡蹦出什麼就說什麼,或許別人都會以為她在胡言亂語,可唯獨洛泱心裡最清楚,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罷了。
葉故突然不確定她這些年是不是真的過得好了,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落下的每一滴淚水砸落在他的手掌心都是熾熱的灼燒,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