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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一個版面，搞一個十天的系列報導。&rdo;悠木和雅補充說。

&ldo;你是說連載?&rdo;等等力驚問。

&ldo;實際上是一個擴大了的現場直觀。投入主力記者，輪流寫署名文章，每天一換。&rdo;悠木和雅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等等力很不高興：&ldo;從山裡往外搬運遺體，是非常單調的作業，連續十天，不可能有那麼多素材。&rdo;

悠木和雅直視著等等力的眼睛：&ldo;怎麼會呢?520個鮮活的生命，在一瞬間就被大山給吞沒了，沒有素材才怪呢!……&rdo;

&ldo;不要憑感覺說話!……&rdo;

&ldo;憑感覺說話的是科長您!&rdo;

&ldo;什麼?……&rdo;等等力面色變了。

&ldo;用大久保聯合赤軍綁架事件的感覺，是推測不出來現場的狀況的!……&rdo;

等等力這回可是真生氣了，粕谷和追村的臉色也變了

悠木和雅輪流地看了看三個人的眼睛，繼續說：&ldo;那是一個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的現場。派記者採訪一個無法想像的現場，需要超乎尋常的氣魄。只有這樣做，才能使《北關東新聞》80年來，在現場採訪方面，一直壓倒其他報社的傳統，得到發揚光大。&rdo;

三個人都沉默不語了。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編輯部的女事務員依田千鶴子，用一個託盤端著四杯茶進來，她敏感地發現，主任辦公室裡的空氣比較緊張，放下茶笑了笑就退出去了。

巨漢粕谷吐了一口氣：&ldo;那就試試吧。&rdo;

讓悠木和雅當了&ldo;全權&rdo;的是粕谷，他得支援悠木的工作，如果拆臺，就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追村咂了咂舌頭，什麼都沒有說。等等力眼睛看著牆壁，也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

悠木和雅心裡別提多痛快了。自己的意見被這三個人接受，這還是第一次。

&ldo;但是，十個記者都能順利到達現場嗎?昨天折騰了半天，不就上去了倆嗎?&rdo;粕谷又提出來一個自以為很高明的問題。

&ldo;自衛隊和警察，正在菅野澤修索道，從那兒上去，只需要兩、三個小時。&rdo;悠木和雅胸有成竹地說。

聽了粕谷跟悠木的對話，追村用鼻子哼了一聲：&ldo;說是寫現場直觀，翻開一看，都是給自衛隊和警察吹喇叭、抬轎子、拍馬屁的官樣文章!……&rdo;

追村有自衛隊過敏症，凡是跟自衛隊有關係的報導，他都反對。有一次，自衛隊要在《北關東新聞》上，刊登招募廣告，他堅決反對，而且反對到底，結果上印刷機之前，硬給撤了下來。

&ldo;悠木，我把話說在前頭，我還是認為：應該把採訪重點，放在遇難者家屬這邊，別面面俱到，否則你什麼都抓不到，版面不成樣子，你哭都來不及!……&rdo;

追村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等等力也站起來，用厭惡的目光瞪了悠木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

&ldo;好了好了，別鬧彆扭，好好兒幹啊!……&rdo;

粕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薄的微笑，根本沒有面對前所未有的飛機失事時，一個新聞工作者應該有的緊張感。

09

已經是早晨7點半了，朝陽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