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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家在頤和府公館區,距離這二十分鐘的車程。
夏思樹聽夏京曳說過一點,這公館建了有些年頭。
百年前鄒家祖輩搬遷到天津,公館就到了法國人手裡,之後幾經交涉輾轉,幾經修繕重建,直到上世紀九十,才又被鄒家人拿了回來。
車外景色一閃而過,夏思樹額頭側面抵在車窗,視線朝著隧道內的塗鴉靜靜望。
柔軟的亞麻長裙裙擺蓋在她大腿邊緣,領口是方領,露著皙白的鎖骨和脖頸,一條細細的項鍊貼著肌膚輕懸其中。
夏京曳瞥了眼她腳上的靴子,忍不住秀眉微蹙,忍住了沒說,轉而換了個話題:「昨天讓你幫忙拿包,沒拿回來?」
「嗯。」夏思樹把目光收回,脖頸往後倚:「他人就在那。」
「誰在那?」
「鄒風。」
「」
夏京曳側過臉看她,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人就在那」傳遞出來的情況資訊,只問:「你跟小風之前認識?」
夏思樹淡淡否定:「不認識。」
車子抵達的時候,是下午的四點。
夏思樹先前聽夏京曳提過,鄒洲這一輩,除去他自己,還有一個大哥和妹妹。
大哥常年在國外,昨天剛落地南城,只能待兩天,今天的家宴也是他的接風宴。
而妹妹,也就是鄒風的姑媽,留學期間和一位美籍華裔律師戀愛,生下了一對男孩,兩個孩子只差一歲半,今天也在。
車開進宅,繞過框景羅漢松,兩人下車的時候,只有這位姑媽過來相迎,稱呼不是什麼二嫂,而是「京曳」。
「剛和二哥聊起你,念你前段時間做的蝴蝶酥,比得上國際飯店的口味了。」鄒鳶笑容端莊,目光朝向夏京曳身後的少女,打量了兩下:「這就是思樹?聽說跟小風差不多的年紀,現在也在聯高上學?」
「嗯。」夏京曳笑笑,扶過夏思樹的肩膀,把人微微攬到身前:「跟鄒鳶姨問聲好。」
夏思樹禮貌頷首,道了句「阿姨好」。
她看著鄒鳶,冷淡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了正在躲她身後做鬼臉的兩個黃毛小男孩。
「走吧,進去再說,大家都在客廳等著呢。」簡單寒暄過後,鄒鳶跟夏京曳一道往客廳走。
夏思樹跟在身後,目光四處掃了掃。
頤和府是樣式的建築,淺灰色的地磚,綠木掩映。
尤其是公館區,總共只建了八戶。
夏思樹進屋的時候,鄒風正從客廳側面的樓梯上下來,身上是一套休閒的黑灰色家居服,他睨了正往屋內走的夏思樹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到主座上的老太太身旁喊了聲「奶奶」。
周慈笑眯眯地拉過鄒風的手,拍了拍:「不是說昨天訓練回來有些著涼,休息好了?」
「嗯,休息好了。」鄒風勾了勾嘴角,單手插著褲袋,餘光看了夏思樹一眼,才重新垂下頭:「怎麼沒提前說今天過來。」
「本來沒打算來的,但你爺爺跟老夥計約去釣魚,家裡就我一個,就過來了。」周慈仔細打量著他:「怎麼樣了?」
「感冒而已。」鄒風語氣隨意。
他輕車熟路地拿過旁邊果盤裡一塊油紙包著的正宗老式糕點,把油紙開啟,放到周慈手心,準備哄完老人就去院子裡餵狗。
接著周慈拿了塊糕點塞到鄒風手裡,對待小孩子一般,慈藹笑笑:「去吧,飯點記得回來。」
「嗯。」
鄒風就這麼出去了,夏思樹坐在夏京曳身邊,垂著眼,睫毛遮住眼睛,看上去溫順,即便頂著好幾束目光,也不為所動。
今天是夏思樹第二回 見到鄒洲,第一面是在澳洲回來的機場,只匆匆一見,連姓名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