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夢溪辯(第3/4 頁)
妥的正三品官階啊。
不是官員的,要儘可能選擇一下可以彰顯對方身份的稱呼,例如山長、莊主,有地位的鄉紳可以稱其為員外,做生意的不管大小都可稱掌櫃。
反正稱呼高了不會有事,稱低了就會得罪人。這與千年之後逢人就稱“某總”是一個道理。
之前,菱川書院雖因路途稍遠,喬襄文未曾得以參加端陽詩會,但也有當時住在高郵城裡的學生在回來後提到過這次詩會的詩魁就叫秦剛。
僅僅不過一月有餘的時間,又聽聞秦剛因發明水泥之功被朝廷宣旨擢為了承務郞。
此次,鄒放聽聞秦剛又以牛痘之術防治天花,成功挽救了近千名災民的性命。由此趕回高郵前去拜訪,之後便託人帶信給喬襄文,言今日會一同來菱川書院。
所以,喬襄文對於此次見面甚為關注。方才之辯論,倒也並非特意而辦,乃是學堂常例,只是恰逢兩人到訪,喬襄文的那一問卻是有心試探,只是不曾想,所得到的答案,確實令人耳目一新,而又令其心悅誠服。
三人便由剛才的話題,又是一番交流。
而秦剛也逐漸明白鄒放為何要引薦二人相見了。
這菱川書院的創始人喬竦,也就是喬襄文的祖你,顯然是個崇尚孔孟的純正儒者,無論對學生、還是對其子喬執中的教育都甚為嚴格,之後其門下弟子多為成名,而孫覺、喬執中更是高中進士入朝後,累為高官。
喬襄文出世之後,一直在喬竦身邊讀書,經義文章皆是嫻熟,但卻思想獨特,不同與常人,時與祖父有種種驚人之問答,卻獨為喬竦所喜愛。
昔日喬竦常對人言:喬家門楣得靠希聖光大,但菱川之學卻須看僖老而立。眾人皆不以為然。
但是二十年前,喬竦去世前,卻囑託由喬襄文接任書院山長。
喬襄文一無祖父的治學之才,二無父親的顯赫官名,要不是開始幾年,書院中尚有喬竦幾位親傳弟子幫著打理事務,只恐早已開始荒廢。
但是,喬襄文卻在學術研習上時時有乖張之舉,他先稱經義可從孔、孟之書而出,但卻不應囿於其學,應有自己的見解;又喜與僧人、道士討論交流佛法與道經,試圖想找到儒釋道三者結合的共性之點;
甚至之後他還開始著手革新教學方法,取消了許多過去的學規,而是重視老師與學生之間的互動交流,希望透過啟發他們的思維,探索新的未知。
就如秦剛、鄒放之前進來時所看到的學堂辯論,便是他所倡導的學習方法之一。
喬襄文的這些行為,自然是引起了諸多的看法與非議,尤其是當初留下來的祖父弟子,一直對其進行規勸,之後看到新山長不肯改變,便先後離去。沒有了足夠的好老師,書院的名聲也就漸漸地衰退了下去。
只是喬襄文一直不改初衷,甚至不計學生出身,更對貧苦人家子弟時時減免束脩。
所以,如今的菱川學院,要是說到能夠透過取解、以及最終考中進士的學生,已經是廖廖無幾。
不過許多未必覺得自己能考取功名的學生,反倒是格外喜歡這裡特別的教學方式與學習氣氛,覺得能夠學到許多有用的東西。所以時常有些從這裡走出的學生,遇上機會,在周邊的各個衙門中考個吏員等等,倒還挺有優勢。
彼此聊了聊關於書院的一些情況,秦剛便把話題轉到了方才學堂中辯論的《夢溪筆談》上面。
見秦剛關注,喬襄文便趕緊叫學生將一共二十六卷的這套書籍盡數搬來,還非常得意地說:“我是在得知揚州書局刻版的時候就已經下訂,得到的這是第一版的新書。”
一旁的鄒放卻在腹誹:眼下書院學生減少,又常減免學費,日常開銷早就入不敷出。
書院若不是因為早先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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