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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看向了齊溪：&ldo;你怎麼承擔？&rdo;

齊溪可憐巴巴道：&ldo;我願意對你做出經濟賠償，上交我每個月工資的大頭，你只要給我留一些生活費就好了。&rdo;

&ldo;當初張家亮那封信，也實在太有迷惑性，不信你看，要是你，你也容易誤解。&rdo;齊溪說著就調出了手機裡那封該死表白信的照片。

齊溪決定拉顧衍下水：&ldo;本身張家亮弄了這種署名，外加你又主動替張家亮送情書，那要我不誤解也確實很難吧？你要是不替他送情書，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rdo;

齊溪的暗示很明確，雖然錯在自己，但顧衍替張家亮跑腿也有那麼點疏忽大意的過錯。

顧衍抿著唇，表情非常難看：&ldo;我如果知道他在你lsat真題裡夾了情書，我絕對不會替他遞給你。&rdo;

&ldo;所以你看，你和我，其實都是張家亮的受害人！&rdo;

很好很好，先轉移矛盾，大家一起同仇敵愾罵張家亮，這距離一下子就能拉近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齊溪看著顧衍的表情，再接再厲道：&ldo;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你人品更好的人……&rdo;

顧衍冷著臉掃了眼齊溪的手機，表情果然更難看了：&ldo;你這麼相信我的人品，怎麼信都不看全就認準是我寫的？我就算表白，會寫這種噁心人的東西？字還這麼醜？&rdo;

他瞥了一眼齊溪：&ldo;而且你信佛？你什麼時候信的？以前攝影社團組織活動有一項是去燒香你不還舉報人家搞封建迷信？&rdo;

&ldo;……&rdo;媽的顧衍又不是那個社團的，他怎麼知道？！

齊溪堅強地維持著快堅持不下去的笑容：&ldo;我剛剛立地信佛的，但我信得很虔誠。&rdo;

&ldo;很虔誠？&rdo;

齊溪點了點頭：&ldo;是的，非常虔誠。&rdo;

顧衍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齊溪一眼：&ldo;好，我姐昨天就說今天來新人了，中午要一起聚餐，那我和她說一下，去素菜館。你不能殺生吃葷。&rdo;

&ldo;……&rdo;

齊溪這次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她的五官整個都扭在了一起：&ldo;顧衍，你行行好，人類進化到食物鏈頂端，不就是為了吃肉嗎？我剛想了下，營養學告訴我們，葷素搭配才是健康飲食，為了有健康的體魄來替你姐姐打工，我決定放下心中執念，還是要吃葷。&rdo;

顧衍冷冷道：&ldo;你可真貼心。&rdo;

&ldo;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罪該萬死，都是我的錯，但主要因為那天無意中撞見有女生朝你表白被你拒絕，然後聽到你說要表白自己喜歡的女生，才加深了我的誤會……&rdo;齊溪小心翼翼道，&ldo;所以你後來表白成功了嗎？&rdo;

齊溪提完就後悔了，因為顧衍的表情顯然更難看了，這男人死死瞪了他一眼，然後扔出了咬牙切齒的兩個字。

&ldo;沒有。&rdo;

齊溪心裡對自己這個愚蠢問題也懊悔至極，想也不用想，自己畢業典禮上那麼激情一番演講，誰還敢答應顧衍的表白啊？

自己這不僅是壞了顧衍的名聲，還毀了他的姻緣啊！

和顧衍的這個仇，感覺是不太好解了……

顧衍抿緊了嘴唇：&ldo;齊溪，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