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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叫聲讓人心驚膽戰。

閏深抬頭望去，瑟縮起肩膀：&ldo;可我聽見它在叫。&rdo;

&ldo;阿仁，你確定嗎?&rdo;謝升顯然也十分意外：&ldo;它生前不是妖怪，我感覺不到它身上的妖氣。&rdo;

閏深眉頭緊鎖，抿起嘴唇，道：&ldo;未修成妖，死時便不可能擁有怨念，不可能化成鬼，更不可能滯留人間久久不去。&rdo;

閏元不解：&ldo;既然如此，這隻死老鼠為什麼還會跑來跑去亂叫喚?&rdo;

詠川道：&ldo;會不會是有人將它的魂魄困在這裡，阻止它去投胎?&rdo;

這時謝升的眉頭舒展開來，他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ldo;我明白了。&rdo;

鳶室仁問：&ldo;明白什麼?&rdo;

&ldo;我終於知道閏元閏深的兩柄孿生劍為何會鳴叫了。&rdo;謝升後背飄出一陣涼意，&ldo;這位虎兄的荒唐之處在於，他將神識賦予那些沒有成妖的生靈，讓它們有了思考能力，所以這隻老鼠在死去時，能像人一樣生出怨念，化為鬼魂徘徊人間。&rdo;

&ldo;可隨意賦予神識是有違天道的行徑!&rdo;閏元驚嘆一聲，&ldo;這樣會引起鳥獸紛爭，致使各界大亂。&rdo;

鳶室仁伸手摸了摸這副四不像似的圖騰壁畫：&ldo;因為村民畫錯了神像……這是虎神的報復嗎?&rdo;

&ldo;就算要報復，也絕對不會選用這個天怒人怨的辦法。&rdo;謝升抱起雙臂，斂容屏氣道，&rdo;除了上天賜予，誰都無法賦予神識。他需要發動耗費元氣的禁術才能實現。而且一旦發動，禁術就無法停止，他的魂魄將會因為耗盡精元而消散於天地，未來任何人都無法挽回。&rdo;

詠川難以理解：&ldo;倘若他真的這樣做，與其說是報復村民，不如說是報復他自己。&rdo;

眾人沉默半響，閏元突然說道：&ldo;師父曾告訴我，陸家村是一個懸壺濟世的村莊。&rdo;

&ldo;怎麼說?&rdo;詠川問，&ldo;難道陸家村的村民精通醫術?&rdo;

&ldo;我看不像。&rdo;閏深搖頭，&ldo;陸月鳴那點小傷都需要我這個外人來治，這個村子如何能懸壺濟世。&rdo;

鳶室仁看著壁畫，喃喃道：&ldo;虎頭，鹿角，熊掌，還有‐‐&rdo;

&ldo;等等。&rdo;謝升也湊到畫前。

他腦中忽有靈光閃現。

&ldo;陸貴說，這個畫像上的神為他們村子帶去了無數珍寶，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利用虎熊鹿牛賺得了許多財富?&rdo;

結合所謂的&ldo;懸壺濟世&rdo;，閏元眼睛雪亮，恍然大悟道：&ldo;熊膽、虎骨、鹿茸、牛黃，都是珍貴的藥材!&rdo;

聽得詠川捂了捂肚子，生怕自己的熊膽被取走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日落時分，一行人先後回到了陸月鳴的家宅。

陸夫人臨時準備了一鍋白粥小菜米酒，供來客食用。

落座後，謝楠問兩位道士：&ldo;在樂山派修行，戒律允許飲酒嗎?&rdo;

閏元道：&ldo;允許，但還是我們基本不喝。&rdo;

謝升替鳶室仁滿上一杯後，執壺的手在閏深酒杯前停住：&ldo;既然不違戒律，就應該喝個痛快。人生苦短，怎能不對酌暢懷。&rdo;

閏深解釋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