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疑雲重重(第1/2 頁)
已是日上三竿,白露在外屋等了許久,聽到裡頭有響動立刻踏了進去。
還沒走近,便聽得呻吟聲,小聲問:“是身上疼得厲害?”
梁婠應了聲,吸著氣艱難爬起來,一覺睡醒後,身上的痛感更強烈了。
白露掛起簾帳,看她:“洗漱完給您先上藥吧。”
梁婠點頭。
“昨晚,您睡得早,太師派人來瞧您,見您睡下,問了情況,又讓人送了不少藥,”白露稍一停頓,又道:“曹娘子也來了,不過,叫穀雨打發了,送來的東西也沒要。”
梁婠抓著白露的手站起身。
流言一事,絕不可能只是馮傾月與曹鹿雲兩個人聯手這麼簡單的。
馮傾月能知曉國公府裡的事,又投靠了廣平,頂多是被背後的人推出來當槍使。
至於曹鹿雲實在是棘手,她不僅知曉陸修的身世,又是曹氏的人,只能另尋時機。
她的背後再有沒有其他人呢?
本就起得晚,又上藥塗藥,少不得費些時間。
用早膳時,曹鹿雲來了。
梁婠渾身疼,不似尋常那般坐姿,斜歪著不說,一隻胳膊肘還撐在桌上,沒半點形象可言。
只抬起眸瞧一眼,“一起用點兒?”
曹鹿雲不自然地笑了下:“不用了。”
梁婠不勉強,自顧自舀起一勺清粥,下巴衝對面位置輕揚:“坐。”
簡單明瞭,懶得寒暄。
曹鹿雲臉色略顯蒼白,眼窩有淡淡青色,似乎是沒睡好。
她款款落座,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梁婠用了多久,她便在對面沉默了多久,挺直脊背,很是端莊,只看著都替她累。
待醞釀夠了,才開口。
“我昨晚來的時候,你已經歇下。”
梁婠將漱口水吐了,擦擦嘴:“得上藥養著,不然留了印子,不好看——”
哪個女子不愛美呢?
曹鹿雲心頭猛的一跳,不好看?是怕大人覺得不好看?故意羞辱嗎?
本就蒼白的臉,登時如同死灰,暗暗攥起袖底的手掌。
梁婠讓白露幾人將桌上的東西撤了,只剩她倆。
她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乾脆道:“你想要留在太師府、守著大司馬伕人的頭銜,不是都如願了,還有何不滿?”
不滿?
曹鹿雲像被抽了一鞭子,疼得渾身都在冒虛汗。
為何覺得她該滿意?
這些難道不是一開始就屬於她的?一個人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錯嗎?憑何理直氣壯覺得她該滿意、該知足?
何況現在所有的都是假的,她要的是真的!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沒必要再惺惺作態。
曹鹿雲直直望過去,嘴唇發白,態度剋制:“梁婠,我不喜歡你。”
這話已經是她儘可能端著禮儀教養,說出來的委婉之言。
梁婠驚訝一瞬,笑了起來,點頭:“我知道,從你第一次見我,你就討厭我,我能感覺得到。”
人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神奇。
梁婠收了笑容:“所以你就想利用流言把我毀了?”
曹鹿雲低下眼,並不回答。
梁婠靜靜觀察她的表情:“你難道不知,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
曹鹿雲這才抬眼,揚起一抹笑:“那又如何,你的舉動不也證明,口裡說著不在乎,到底心裡還是忌憚的。”
梁婠微微笑:“我只是有些意外,你為了除掉我,竟不惜和仇人聯手,你兄長——”
曹鹿雲沉了聲:“你住口!”
梁婠果真不再說,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