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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事啊！&rdo;

&ldo;我不該出來見陳麗英這一面。等她走出去我再露面，就免得日後背黑鍋了。&rdo;

胡雅莉頓悟。並埋怨說：&ldo;虧你還能納過悶來。奸出人命。賭出賊。在日常生活中，發現男女姦情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事已至此，這個黑鍋，你是願意背也得背，不願意背也得背了。紙裡包不住火。今後，鄭大頭和陳麗英之間的醜事一旦暴露，鄭大頭和賀小妮都得懷疑是你洩的密。你就是他倆心目中的罪魁禍首。能不恨死你嗎？最糟糕的是：到了殺人滅口的那一天，會有三支槍口同時對準你一個人。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rdo;

張連海淡淡一笑說：&ldo;太悲觀了也沒必要。大不了我跟他們同歸於盡。我床底下的那些炸藥不就是給他們準備的最後一頓大餐嗎？等他們幾個同時聚在一塊時，我就把這頓大餐給他們端上桌去。保準讓他們吃了這頓，再也不想下頓了。&rdo;

胡雅莉截斷丈夫的話說：&ldo;不說這些了。越聽心裡越煩。&rdo;緊接著說：&ldo;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保定啊！你不會早把這件事給忘了吧？&rdo;

&ldo;母親交辦的事，我哪敢忘啊！只是覺得這時候去不太合適。兩個孩子都處在喪失親人的沉痛之中。即使提了，他倆也未必答應。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婚姻之事，靠的就是緣分。這輩子誰和誰是夫妻，都是老天爺給定的。他倆要是真有這種緣分，你想拆也拆不散。咱倆還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呀？當初，你父親說咱倆的命不合，百般阻攔，一波三折，結果你不還是嫁給我了嗎？而且，生活的還非常幸福美滿。&rdo;說著，又親了妻子一口。

胡雅莉幸福地笑了笑。說：&ldo;哎呀！你真會打岔。我說的不是給他倆提親這件事。今天早上，我給母親送茶時，母親又問起了秀芝。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只笑了笑就出來了。&rdo;

張連海問：&ldo;我留給你的那封信呢？&rdo;

&ldo;放在梳妝櫃裡了。你不是囑咐我妥善儲存嗎？別把地址弄丟了。&rdo;

&ldo;你就按照信中說的情況，如實告訴母親不就完了嘛！就說秀芝和李淵他倆都是一個蘿蔔頂一個坑。別說回家了，就是出去寄封信的工夫都沒有。到了寒假就回來了。&rdo;

&ldo;這種話我已經說過好幾回了。可母親總是擔心秀芝出了事了。是咱們一直在瞞著她。&rdo;

張連海嘆息說：&ldo;不信我也就沒什麼好辦法了。反正我現在是沒工夫去看他倆。再過幾天，我還得去趟張家口送一批貨，估計又得十天半個月的。&rdo;

&ldo;我不同意你去。你執意要去，我就把所有的秘密告訴給母親。&rdo;

張連海央求說：&ldo;雅莉，你就再幫我一回吧！這是最後一次還不行嗎？我這個時候要是拒絕了鄭大頭，就前功盡棄了。萬一引起他對我的猜疑，我的全盤計劃可就全落空了。等我這次回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rdo;

胡雅莉善意地白了丈夫一眼。說：&ldo;你就會欺負我心軟。那我問你：給秀芝和李淵介紹工作的那位朋友究竟是幹什麼的？你可一定要說實話。&rdo;

&ldo;我記得我跟你說過。&rdo;

&ldo;我倒是問過你一次。可你說：男人的事，女人別摻和。&rdo;

張連海這才如實說：&ldo;他跟我乾的是同一個差事，也是位副局長。我向你保證：我這個朋友待人真誠友善。絕對是個好人。&rdo;

&ldo;警察局裡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