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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融又習慣性地呆了一下才說:「那邊太危險,你在家等我回來就好……」
「你當小爺我是什麼!在家等你?我是你金屋裡藏的嬌?」鳳蘭對著司徒雪融的頭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你也知道危險,危險你還要去?」
「我有皇命在身,況且我……」
「得了得了。」鳳蘭不耐煩地擺手說:「你個笨傢伙一個人讓人怎麼放心?在那邊被人像切蘿蔔一樣切了都沒人知道。小爺還是勉為其難跟著你吧,確保你不去做楞頭青死心眼的傻事,死在戰場上。」
司徒雪融又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鳳蘭的意思,嘴角漸漸揚起一抹笑意,連看著鳳蘭的眼睛都顯而易見地深情脈脈,讓鳳蘭心頭又一陣亂跳,扭頭申辯:「我可不是為了你!」
同一種說法用了兩次就騙不了人了。司徒雪融繼續應著,可是臉上的笑容更甚,讓鳳蘭無端挫敗。
第6章
三日之後,兩人抵達鹽海城的營地時,鳳蘭仍然沒有什麼真實感,畢竟他千奇百怪的人生幻想和計畫裡,是絕對沒有「上戰場」這麼一條的。
上什麼戰場啊?光什麼宗耀什麼祖啊?留著小命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多重要呀!
要不是因為某人,送他一萬兩黃金他都不來!
司徒雪融一身戎裝顯得肅殺,幾乎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文公子。鳳蘭不禁奇怪那麼虛弱的身子怎麼披得了一身這麼重的鎧甲,但他確實穿著了,而且看起來沒有絲毫不搭,似乎對這一切水土不服的就只有鳳蘭一個。
水土不服幷不完全是他的錯。
鳳蘭從小相處過的男子哪個不是英俊瀟灑或清秀美麗,最不濟的也是司徒雪融這樣,起碼溫文爾雅乾乾淨淨,但兵營裡就可怕了,袒胸露背渾身長毛的彪形大漢比比皆是,聲音大得像打雷,舉止更是一個比一個的粗俗。
雖說性格應該還算熱情,可是用剛抓過豬油的大手拍到鳳蘭的肩膀上,留下大大的指印,再加上一掌下來,差點被把鳳蘭的胳膊拍下來的力道,就知道這不是一個非常舒心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鳳蘭更加了解到兵營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
太陽還沒出來號角就響,一聲就算了,聲聲不息有如催命。鳳蘭嚇得坐起來,抓起衣服緊張道:「怎麼了?打仗了嗎打仗了嗎?」
司徒雪融噗哧笑了,安撫他說:「這個只是叫士兵起床而已。」
鳳蘭放下心來倒回溫暖的被窩裡,看到司徒雪融要起,不爽地壓住他說:「你是將軍不是士兵,再睡一會兒啦。」
「不行啊,我要去例行檢閱。」司徒雪融笑著拿開鳳蘭的手,突然一把掀起被子:「你也不能睡了,今天的行軍路程很長的,快點起來準備。」
鳳蘭不情不願地起來,才剛想要抱怨洗臉沒有熱水的時候,司徒雪融已經走出了營帳。他跟出去,剛剛掀開帳子就呆住了。
黑壓壓的一片全部是披著戰甲計程車兵,站得滿山遍野,地勢不平導致陣勢顯得極為宏大,明亮的刀劍晃得人睜不開眼。
司徒雪融站在高臺上,劉青站在旁邊,大風吹得高臺搖搖欲墜,雪融說了什麼被淹沒在風聲中,卻聽得數萬將士因他一言而振臂高呼,呼聲迴蕩在山谷。
鳳蘭被那種氣勢嚇得心一跳一跳的,呆了半晌,最後自言自語道:「……我家雪融好有魄力。」
雖然雪融有魄力也沒什麼不好,反倒讓他那副不招人喜歡的模樣看起來英姿勃發了起來,鳳蘭卻不是那麼開心。
總覺得司徒雪融變得不大像那個他認識的溫和男人了,他熟悉的是個把自己關在小樓裡,偶爾倔強,卻在大部分時間裡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