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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理過的栗色長髮似乎愈加柔順，軟軟地貼在她的胸口。

周揚用腳勾開她身邊的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第24章

&ldo;咔嚓‐‐&rdo;

趙姮一手各舉一隻筷子，偏頭看邊上突然蹦出來的人。

這時段客人少，有客進店的時候趙姮能感覺到周圍的波動。尤其屋頂不高，日光燈顯得離地近，來人應該身形魁梧，行動間遮得光影微晃。

趙姮並沒在意，直到她將筷子掰開的一瞬間，身側椅子被拖出桌底，椅腳擦著地，聲音突兀，那道陰影壓了下來。

趙姮有點訝異：&ldo;你怎麼來了?&rdo;

周揚大岔著腿坐那，打量了一下她清爽的素顏，說道：&ldo;剛收工，過來吃飯。你呢?&rdo;

趙姮說：&ldo;我來吃宵夜。&rdo;

&ldo;……晚飯沒吃飽?&rdo;周揚問。

&ldo;沒吃飽。&rdo;

&ldo;吃的什麼?&rdo;周揚又問。

趙姮有兩秒的停頓，然後說：&ldo;法餐。&rdo;

&ldo;法國菜?&rdo;

&ldo;嗯。&rdo;

周揚對法國菜沒任何概念，他活到這歲數，只聽說過法棍，這應該是法國的。

他拉下夾克拉鏈，敞開了衣服說：&ldo;既然沒吃飽，那宵夜多吃點。點菜了麼?&rdo;

&ldo;點了。&rdo;

&ldo;點了什麼?&rdo;

趙姮說：&ldo;青菜面。&rdo;

&ldo;這麼素，哪吃得飽。&rdo;周揚叫來服務員。

服務員拿著茶壺和茶杯過來，&ldo;二位要不要喝茶?&rdo;

周揚說：&ldo;放著吧。現在有什麼吃的?&rdo;

服務員替他們倒上茶，回答：&ldo;今晚有特製的滷味，滷鴨頭、滷蛋、鹵鵪鶉。&rdo;

周揚說：&ldo;來兩個鵪鶉，兩個鴨頭，再炒個豬肝，西芹牛肉絲。有什麼湯?&rdo;

服務員說：&ldo;豬肚骨頭湯要試試麼?&rdo;

&ldo;來一份。&rdo;

周揚一口氣點完，趙姮問：&ldo;小亞也來?&rdo;

周揚搖頭：&ldo;不來。&rdo;

&ldo;那你點這麼多?&rdo;

&ldo;不多。&rdo;說著，周揚將夾克一脫，扔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又拿起水杯，頭一仰，一飲而盡。

趙姮把自己那杯茶推過去，&ldo;我這杯也給你吧。&rdo;

周揚瞟她一眼，不客氣的將她那杯也喝了。

趙姮站了起來。周揚握著杯子，眼睛跟著她，見她去櫃檯那拿來一壺茶，他才將視線收回。

趙姮把他的空杯拿到跟前，替他倒滿水，說：&ldo;這麼渴啊?&rdo;

&ldo;……唔，&rdo;周揚已經放下她的杯子，說，&ldo;回來沒喝過水。&rdo;

&ldo;怎麼做的這麼晚?&rdo;

&ldo;不熟練，動作慢了點。&rdo;

&ldo;晚一兩天沒事，晚上不用這麼趕工。&rdo;

&ldo;……唔。&rdo;周揚不渴了，但還是拿起趙姮剛倒好的那杯，慢慢喝了幾口。

菜陸續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