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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並不是真的想喝湯,但低頭一看,竟然一片銀耳都沒有!
只有寡淡的湯水上面飄著三四顆枸杞。
季眠:「……銀耳是你家種的?」
「你不是快噎死了嗎?」林沫然咬了一口油條,端起自己那碗盛了一大朵銀耳的湯喝了一口,「當然要喝湯才管用啊!要不然咱倆換?」
說著把自己喝過的湯碗放到了季眠面前。
「……」
季眠一口都不會喝,甚至都沒眼看:「謝謝,我還沒有饑渴到想要喝你的口水。」
「不喝拉倒,矯情,」林沫然又不嫌麻煩地把自己那碗湯拿回來,沒拿穩,湯灑了大半到季眠的襯衫上。
季眠狠狠皺了皺眉,眼含殺意地看了眼林沫然,不鬧他能死。
「哎呀,不好意思……」林沫然一邊道歉,一邊拿紙巾要給季眠擦拭。
這道歉在季眠聽來特別不走心,不想聽,更不想沾一身的紙巾碎屑,於是抬手擋了一下。
此時,寧顏和助理端著餐盤坐了過來,恰從季眠口中聽到一句:「滾遠點。」
聲音不大,但語氣足夠厭煩。
季眠平時連一小塊汙漬留在衣服上都不允許,現在真絲襯衫洇濕了一大片,這著實刺激了一個過於愛乾淨的人的神經。
一個滾字簡單粗暴。
這個字在季眠和林沫然之間不是什麼新鮮玩意,算是日常互懟常見詞彙之一。
但恐怕沒人聽得出來,它不是說給林沫然聽的,而是告誡不遠處的寧顏。
林沫然照單全收,交待徐欲言:「找件新的衣服,一會去樓上換上。」
「已經退房了。」徐欲言說。
林沫然:「可以去我房間啊。」
「不用,」季眠站起來,朝季眠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從徐欲言手裡接過新的衣服,快步走了出去,「我去更衣室換。」
寧顏目睹了兩人拌嘴的全過程。
他不喜歡林沫然,但更怕季眠,上次還以為季眠會為林沫然出頭,今天看來,兩人關係也不怎麼樣。
或者說,林沫然也挺怕季眠的。
如果能在中間添把火,或是轉化為自己的契機……
寧顏跟助理使了個顏色,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季眠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回餐廳的途中,在無人的拐角處看到了寧顏。
季眠臂彎處掛著剛換下來的那件白色襯衫。
這件襯衫寧顏認識,是某著名奢侈品牌的手工定製,雙層天然桑蠶絲壓製出來的面料,價格將近十萬。
但現在,它在季眠手裡,或許價值等同於一塊破布。
寧顏看著這件襯衫眼熱,也看著季眠眼熱。
他出身貧寒,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是為什麼,有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了你追趕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就連資訊素的味道,他也比不過。
同為水果味,都帶了酸,林沫然的味道就淡雅清新,他的,就酸澀無比。
「這麼貴的真絲襯衫,燙了這麼一大塊,以後就不能穿了吧。」寧顏感嘆著,忍不住伸手去碰。
同時釋放出了山楂味的資訊素。
寧顏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發情期快到了,季眠到底是個alpha,他不相信這麼近的距離,對方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季眠絲毫未受影響,用眼神阻止了他的動作:「省點力氣,管好你的嘴。」
寧顏愣了愣:「我沒說什麼吧?」
「你要是敢說,」季眠拿側臉對著他,「現在對你就不是警告了。」
「我搞不懂,」寧顏哂笑一聲,「你不是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