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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羅耀鎮守的雍郡,就是當年的商國都城雍州城。那一戰,據說商國皇室被羅耀屠盡。只逃走了一個太子,其他皇室成員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你是不是商國人?」
大犬怔了一下,隨即譏諷道:「如果叫商國恨就是商國人,那麼佛宗的領袖叫大輪明王,為什麼佛宗不叫大宗?大隋的皇帝姓楊,大隋為什麼不叫大楊而叫大隋?」
方解一邊啃肉一邊說道:「你急什麼,我不過就是閒著無聊猜測。」
大犬撕咬著那隻烤得金黃的兔子:「羅耀是個狠人……當年他率軍南征,攻破雍州城之前,大隋皇帝曾經下過旨意,只要商國皇帝慕容羅投降,可以封其為王,善待慕容氏。可羅耀根本就沒聽皇帝的,殺進雍州城之後非但皇族慕容氏殺了個乾淨,城內的世家大戶也一個沒留,盡數屠了。你所說的那個什麼逃走的太子……也就是現在南燕的皇帝慕容恥根本就是假的。你也不想想,大隋的皇帝難道會真的容許一個仇人活在世上,而且還建立了國家?」
「你怎麼知道?」
方解問。
「我確實是商國人。」
大犬片刻間就把那一隻兔子啃光,眼神飄向方解手裡另一隻兔腿。方解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把兔腿遞了過去。大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幾乎一口把那個不大的兔腿連骨頭帶肉都吞下去。
「我是商國人,但商國滅亡之前沒有商這個姓氏,國破之後,家父是商國愚忠之臣,把姓氏都改了,也正因為這樣才導致了家門慘變。家父曾經是商國高官,自然知道一些秘密。現在的南燕皇帝骨子裡沒有一點商國皇室的血,不過是個趁勢而起的小人罷了。我甚至懷疑,南燕的皇帝是不是大隋皇帝當初派去商國的奸細。」
「他向大隋皇帝非但稱臣,而且還自稱兒皇帝,一點商國人的勇氣都沒有……不過若不是因為這樣,他的南燕也保不住。正因為他低聲下氣的討好大隋皇帝,所以他那個只有原來商國三分之一大的燕國才會儲存下來。」
「這算血淚史嗎?」
方解笑問。
「血淚個屁!」
大犬嘆了口氣:「我家老爺子就是頑固愚忠,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家破人亡。為了紀念他老人家,商這個姓氏我就留著了。我那個時候也是個錦衣玉食的紈絝子弟,家破之後逃亡出走,後來才受人委託照顧你。」
方解比劃了一下手裡的半個兔腿:「告訴我,是誰委託你保護我的,這半個兔腿也給你了。」
大犬舔了舔嘴唇,裹緊衣服往後面草叢裡一躺:「飽了。」
方解低聲罵了一句,恨恨地把兔腿吃完連骨頭幾乎都嚼了。
「大犬。」
「嗯?」
「我再問你一件事。」
「要問是誰讓我保護你的還是免了吧,這事我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的。你要是真憋得難受……要麼去前面找那些小娘皮洩洩火,好麼我給你把風你自己解決?」
「滾蛋!」
方解罵了一句,挨著大犬身邊坐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修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你知道我不能修行,所以理解的有些淺薄。也正因為感覺不到,所以更想知道那感覺到底什麼樣。」
「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
大犬反問。
「應該是很美妙的吧。」
方解回答。
「得不到的東西都是美妙的。」
大犬拔了一根枯草叼在嘴裡:「跟你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修行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說僅僅是隻身體裡的變化,我倒是能跟你說說。要是指修行而得到的感悟……我什麼感悟都沒有,除了比以前吃得多了之外。」
「身體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