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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脫褲子時候的刺激蕩然無存,剩下的全是羞愧驚慌。
他一邊提褲子一邊還忍不住懊惱的想,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若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樣可怎麼辦,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在襄城可還怎麼混?這件事若是被同窗們知曉,只怕在人前就休想再抬得起頭了。
越是想,越是惱火。
心裡悔著千不該萬不該受了這少年的慫恿,不然怎麼會如此丟人?可這少年第一時間跑過來擋著自己,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讓自己快些轉身,這人倒是還講幾分義氣。
他雖然出身世家,也說不上愚笨,可從小就不如其他兄弟靈活聰慧,看事情極單純,這樣的人在世家中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正因為沒什麼城府,雖然他是家裡嫡出的孩子,可他父親一直也不怎麼喜歡他。
他從小與他父親關係也不如何融洽,父親逼他讀書寫字他越發的叛逆。最後他父親也幾乎放棄,隨他性子去了。他和襄城裡幾個世家出身的公子關係不錯,可那幾個人哪裡是真心實意的與他交朋友,不過是拿他當冤大頭,十次喝花酒倒是有九次他來結帳。
他心裡念著方解講義氣,又怎麼會知道就在他轉身提褲子的時候,方解卻悄悄挪動了半步,將他那半邊白花花的屁股讓了出來。這下倒好,紅袖招那邊的姑娘們頓時尖叫起來,其中卻沒什麼驚慌,根本就是在起鬨。
聽到那些美人兒的尖叫聲,崔略商更是窘迫,說了一聲兄弟再會,提著褲子就往前跑了出去。
「小兄弟,到了襄城來尋我就是。我過陣子就要出發往帝都去參加演武院的考試了,你若是也往帝都那邊咱們也好順路同行。」
聲音遠遠的飄過來,他人已經轉過了山坡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解嘿嘿笑了笑,道了一聲輕功倒是不俗。大犬拉著那駑馬,嘿嘿笑著回來說道:「沒想到還遇到個以後的同窗,這事乾的不地道了……平白給紅袖招那些丫頭們飽了眼福,回頭得跟她們要些好處去。」
沐小腰根本就懶得理這兩個齷齪的男人,這十幾年流亡,大犬和方解幹這樣的事簡直可以說輕車熟路,也不知道坑了多少老實人。沐小腰從不覺得上天公平就是因為這倆貨,若是老天真的懲惡揚善這倆貨早就應該被劈死了才對。
「方解,今晚吃什麼?」
大犬笑夠了揉了揉肚子問道:「咱倆上山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獵到什麼野味怎麼樣?吃乾糧吃的幾乎想吐,再聞不到肉味我寧願回樊固城去。」
方解點了點頭道:「反正天色還早,咱倆上山去轉轉也行。」
大犬把拉扯的駑馬拴好,問躺在馬車裡的沐小腰:「你去不去轉轉?你看這地方到處都是準備採花的淫蜂浪蝶,我們兩個不在萬一有色膽包天的鑽進馬車裡可怎麼辦?雖然我和方解不把你當女人看,可你畢竟是女人……」
「滾!」
沐小腰罵了一句。
大犬捱了罵也不生氣,扭頭就走。他這種自己找罵的行為每天都有,用方解的話說就是大犬身上最值錢的就是他的賤。
兩個人上山之前,方解先跑去紅袖招那邊和一個護衛借了硬弓和箭壺,他出樊固的時候就帶了一柄橫刀出來,硬弓和羽箭不是他私人的東西所以就都留下沒帶。當然,這橫刀也不是他私人的東西。方解的射藝其實不俗,若不是如此當時李孝宗也不會放心地讓他進斥候隊。
在樊固的那些日子出去殺賊,方解每次都會找個地方藏起來,肉搏廝殺的事他不願意幹,遠遠的放幾支冷箭把馬賊中最兇狠的放翻的事倒是沒少幹。只是他畢竟不是純粹的這個世界的人,心裡對於殺人經過了十五年依然多多少少還有些牴觸。
讓一個現代人把殺人這種事不當回事,並不容易。
兩個人順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