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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繭球隨著二人雙掌的接近逐漸收縮,也越來越光亮,流轉得更急了。
孟都的身子也就在這時侯旋轉起來,雲飛揚相應亦旋轉,卻是向相反的方向。
那個繭球隨即扭曲,剎那碎開,無聲無息,千絲萬縷散飛半空,眨眼消失。
孟都身形再往上拔起,手一探,只是一指沾在橫樑上,身子便凌空懸起來。
雲飛揚的身形卻旋向相反的方向,也斜斜升起來,悠然貼在牆壁上,接順著牆壁上移,那與壁虎功什麼顯著的大有分別,他整個身子彷佛都有一種強烈的黏力,任何一個部份接觸牆壁都能夠緊黏其上,一個身子更就像是飛絮般輕盈。毫不著力的往上移動。
孟都的身子也沿著橫樑移動,移向殿正中,然後向雲飛揚招手。“來──”雲飛揚飄然移向樑上,飄向孟都,一直等到他接近孟都才出手,每一招出手,都有一股內力出現,雲飛揚也是,天下武林,大概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將內力真氣凝成實質,化為武器。
也只有他們這種內功造諳,才能夠這樣在半空中交手,只要他們身子的任何一部份接觸樑柱甚至天花承塵,一個身子便能夠凌空懸起來,而身形移動的輕靈,又豈是綿絮什麼所能夠形容,簡直就像是兩個飛仙。
他們的出手也非常迅速,配合身形的移動,無孔不入,一觸即退,沒有招式可言,而變化之飛靈巧幻,天下武林任何一個門派的任何招式也難以相提並論。
他們的內力真氣也彷佛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也只看他們衣衫的飛揚便知道他們的內力始終是那麼充沛,而看周圍的東西受他們的內力的影響,便知道他們並沒有將輸出的內力收回。
天花承塵一塊又一塊粉碎,構梁直柱一片又一片剝落,殿堂內彷佛有一股狂勁的旋風在流竄,桌椅等可以移動的東西就像狂風中的落葉,飛旋翻滾,終於支離破碎。
空氣也在不停的碎裂,間或發出奔雷也似的聲音。
在那裡像是兩個凡人在交手,若是要分清楚正邪,簡直就像是神與魔在交戰!
至尊殿外正邪兩方雖然看不到殿內交戰的情形,只聽那聲響亦知道戰況激烈,全都不由自主的屏息靜氣,傾耳細聽,一個個與呆子無異。
那許多人聚在一起,竟然一些聲響也沒有,也實在是一件罕有的事。
紫龍王絕無疑問是他們當中內功造諳最高的一個,以一個像他那樣對內功有偏好的人,對孟都、雲飛揚這一戰當然特別在意,只見他聚精會神,兩條眉毛一高一低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多。
他也是第一個開口,一聲嘆息:“可惜!”
在他旁邊武當掌門白石不由混身一震,緊張的急問:“怎樣了。”
他是以為紫龍王廳出了雲飛揚有什麼不妥,紫龍王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我只是可惜人在現場,卻未能目睹這一場精彩的決鬥。”
木頭陀插口問道:“師兄可聽到什麼?”
紫龍王苦笑。“若是能聽到什麼,又怎會有這一聲嘆息?”
木頭陀頷首,喃嘟著接道:“這一戰也可謂棋逢敵手,雖然看不到,亦不難想象其中精彩。”
紫龍王搖頭。“看來出家人也有出家人的好處,戰境空靈,可以空想得到其中精彩之處。”
木頭陀不由啞然,紫龍王目光轉回至尊殿,又一聲:“可惜──”點蒼鐵雁奇怪地接問:“這又是可惜什麼?”
“這座至尊殿實在建築得很不錯,經此一戰,只怕塌定了。”
“這又有何可惜,這座至尊殿畢竟是中原武林恥辱的象徵,塌下正好。”
“也是道理。”紫龍王微喟。“怎樣也好,此戰之後,我們也該一段時間閉門靜思的了。”
木頭陀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