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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只是不想讓爺爺失望！爺爺整天逼我修習‘巨蟒鷹鬥術’，你瞧瞧我這副身板，適合練那種娘娘腔，又極其講究技巧的體術嗎？我不想練！我想修習‘陳教練’傳的‘莽牛拳’！”

程傑雙目含淚，向程勇發洩似的哭喊。

“你既然不想修習，你可以跟爺爺說。”

程勇也覺得渾身肌肉虯結，身高接近兩米，力量型的程傑，蠻適合修習陳教練家傳的莽牛拳。

陳教練，程勇很熟，以前程家開武館時，高薪聘請的一個體術教練，藍鷹浩劫時沒有逃出來。

“爺爺不會答應的！”程傑叫道。

“我去跟爺爺說。爺爺也並非不通情理，爺爺只是心裡著急。”

程勇失笑，接著肅容道：“阿杰，這一次你太沖動了！你明知道自己是我們家的所有希望，你還這樣不知自愛，你衝動的毛病，以後要改改。”

“我衝動個屁！姓夏的那幫傢伙，當著我的面，說你是廢物是懦夫，說爺爺是殘廢，還說……還說伯父是個賤人，家裡已經有了伯母，還在外面養了……總之那幫混蛋說得很難聽，你能忍，我忍不了……”程傑怒不可遏。

程勇眼睛深處，閃過一道厲芒，淡聲道：“既然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你就在這裡，好好地反省反省，我先回家了。”

“你……該死！你看我廢了，果然不管我了……爺爺也不管我了，嗚嗚，該死的水貨勇！你不是我堂哥！懦夫！墊底男……”程傑孩子氣地，衝著轉身離去的程勇，大聲哭罵。

程勇充耳不聞，走得頭也不回。

從監護室裡出來，程勇又順道去看了癱在病床上的姐姐程瑩。

程瑩還是老樣子，頂著白嫩地光腦袋，臉上帶著氧氣罩，鼻孔裡插著“流食管”，除了眼珠子能夠轉動，就連自己翻個身都辦不到，整個人瘦成皮包骨。

堂堂“無垢武者”，變成這樣，也難怪程瑩多次要求程勇給她個“痛快”。

探望完姐姐程瑩，程勇踏著夜色往家裡趕，想弄明白“魂能是什麼”的心思更迫切了。

第七章　落井下石

回到藍鷹小區，程勇大老遠地，又看到兩個小身影，耷拉著腦袋，一左一右，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家裡則燈火通明。

程勇不由得暗暗皺眉，下午在醫院裡，爺爺說過，要回來給小輝與小菲做晚飯，怎麼任由兩個小傢伙坐在家門口？

“小輝小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爺爺呢？”程勇快步走上前問。

“二哥，你回來了。”相比活潑地妹妹，顯得有些內向與早熟的程玉輝，無精打采地抬起腦袋，小臉蛋上滿是憂鬱。

“二哥，咱們家出事了！下午爺爺還沒有回來，江大嬸她們就來咱們家了，現在還沒有走，她們是來向爺爺討債的。二哥，咱們家欠江大嬸她們很多錢嗎？我只有三塊錢，先還給她們行不行？爺爺被江大嬸她們說得很可憐呢。江大嬸會不會抓爺爺？我知道江大嬸是居委會的，管著咱們小區。”程玉菲站起身來，抱住程勇的大腿，仰起小腦袋，憂慮地問。

“沒事，她們不會抓爺爺的，二哥會想辦法。”

培養一個“超級八”的體術者，很費錢，培養一個十八週歲前就達到超級八的少年體術天才，更費錢。

程家現在的經濟狀況，不比從前，這一年多來，程老爺子瘋狂地培養堂弟程傑，向小區裡的人，借了不少錢。

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應該是聽說程傑重傷了，都來討債了。

程勇暗歎了口氣，彎腰抱起程玉菲，牽著程王輝的手，踏進家門。

客廳裡，果然坐了十幾個中年男女，爺爺陰著一張老臉，坐在角落裡低頭抽著悶煙。

看到程勇帶著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