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塗襖襖,和平常不太一樣…
他眼裡的塗襖襖一向是溫和的,縱然會有一些不靠譜,但真的是沒有發過脾氣,平常的神情面色亦或者是氣場姿態,從來都是柔軟的,可剛才,他分明看見了塗襖襖冷到極致的眼神。
他一直以為的塗襖襖好像開始超脫他以往的意識了。
※
剛提到三個半月前,柏寧的面色便慌亂起來。她眨眼的次數陡然增多,垂下的眼瞼實在是露出了足夠多的馬腳,連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ldo;你,你什麼意思?!&rdo;
她明明做得足夠隱蔽,就連樓梯通道為期三個月的監控覆蓋都控都想辦法在一週以內抹除了,塗襖襖不該知道的!
慢條斯理地打理著自己袖口的塗襖襖並不說話,只是扯了一聲冷笑:&ldo;人在做,我在看。柏寧小姐是真當我瞎嗎?&rdo;
電梯剛從頂樓下來,到八層開啟的時候,裡面還沒有人,塗襖襖徑直走了進去,只留給柏寧一句話:&ldo;呵,我這可不僅僅是軟組織挫傷呢。&rdo;
塗襖襖走了,給柏寧留下的話是足夠讓她膽戰心驚的。
她攥緊了手裡的錢包,在電梯口足足站了五分鐘,這才往家人的病房走過去。她應該鎮靜些,塗襖襖,塗襖襖她說不定只是胡亂猜測的,她不該自亂陣腳才對。
柏寧現在的臉色可謂是相當難看,不僅是心虛緊張,更是有一種自以為是被人識破的難堪。她走過來的時候面色冷漠,可暫留護士站的時候還是停留了片刻。
這會護士站的當口,康復科的兩位主治和四位實習醫已經集合完畢,除他們之外,還有值班的三個護士,並著幾個正經過的病人家屬。柏寧突然便帶著極度同情的口氣對著他們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ldo;和塗襖襖做朋友?真是不嫌自己命長。&rdo;
柏寧直白到一點都不拖拉,顏辭明顯感覺到她這句話的深層意思,多半是說給他聽的。
在座的人多半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沒道理會因為旁人隨意一句話就錯失自己的判斷,顯然,這句話在幾個認識塗襖襖的醫師護士眼裡實在是很沒有道理的。塗襖襖縱然會做出超脫控制是事情,但她絕對是乖巧聽話,柏寧的話一時並有太多人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整整一週,塗襖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給顏辭和塗媽送飯,顏辭料到她絕不會再希望碰到住院部的那個&ldo;熟人&rdo;,故而每次到晚飯時間點的時候還是會儘量待在康復醫學中心,難免有必要的時候,才留在住院部。
塗襖襖和柏寧,恩怨都在以往,按照她自己的心思,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柏寧固然是嘴不留情,但她塗襖襖本來也不是看起來那樣的面善,只要柏寧不蠢,多半也不會並且也不能來惹她。
塗襖襖抱著這樣的心思安安穩穩送了一星期的飯,可是她以為的風平浪靜卻只是暴風雨的前奏,柏寧,並不如她想的那麼聰明。
※
&ldo;輕微,我今天在黎安市一院碰見塗襖襖了。&rdo;
以往在橫海一高的時候,柏寧向來是阮輕微身邊出現頻率最多的一個人,先不說她是心甘情願做那襯花的葉子,阮輕微的家世也是足夠讓她巴結的。沒想到,足足過去了五六年,阮輕微和柏寧這樣畸形的社會關係竟然還能繼續保持下去。
&ldo;塗襖襖?她現在在黎安?&rdo;黎安阮家,正經的,家傳四代至今,代代都是學術上有所成就的知名人士,踏進黎安知名大家族的範疇也並不是那麼困難。
阮輕微,阮家第五代的獨女,按照套路來的人設,就該是個清高驕傲的世家小姐。
就讀高中的塗襖襖因為戶口還沒有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