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煤氣中毒差點見太奶(第1/1 頁)
我的體質自小一直不太好,可能遺傳母親,總是這疼那疼愛生病,時不時的發燒感冒。兒時生過水痘,臉上留了一些小疤,那只是生過的病其中的一種。我不喜歡喝藥,每次便豁出去屁股打針。奶奶自身是很愛吃藥看病的人,沒事就往小診所裡跑。導致我一生病就容易去小診所,也就是村上的一個赤腳醫生那裡開的,去了就打針輸液,打了身體有點抗藥性,一般的病吃藥也不愛好,這都已經習慣,也不認為叫個事,自小就是藥罐子裡泡到大。小姑姑說我隨我的母親,總是一天哼哼唧唧的有病,拿湯藥養著,總之,什麼都能聯想到她。
而除了本身的體質弱,我又迎來了兩次生死危機,並且還是相同的情況---煤氣中毒,想來我能長大真的是不太容易的,什麼奇葩事都能遇到,整個一個多災多難的倒黴命數。
農村的冬天是燒煤的,一個家庭整個冬天要燒一千多斤的煤,是一筆不少的花費。這還是算是少的,所以那時候家家戶戶燒煤都很節省的。有的人家條件好,就買好煤,蜂窩煤或無煙煤又好燒還煙少,唯一的缺點就是貴。而我家燒的,是那種便宜的容易出煙的煙煤。偶爾弄碎和點泥土進去摻和燒,會省不少錢。當然,也更危險。
在一個打完紙牌的夜晚,屋裡照舊殘留一些吸旱菸和燃煤的煙霧以及煤炭的嗆味,燻得人頭疼。我是個嗅覺十分靈敏的人,對於香菸尤其旱菸、煤炭、汽油等味道十分敏感且厭惡,會導致嗓子也不舒服,便極為討厭寒冷的冬天,這些惱人的味道,不得不接受它們的存在。
我捂著鼻子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院子裡,鋪著棉被躺在上面,是被凍醒的,才知道全家被鄰居們抬了出來,集體煤氣中毒了。還是奶奶發現不對勁喊的人,由於門窗緊閉,全家被燻的暈了過去,奶奶趁著最後一絲清醒爬出來喊人,救了全家。爺爺和小姑姑也陸續醒了過來,心有餘悸的唏噓著,撿回一條命。
然而這次大難不死最後卻沒有吸取教訓。這樣的情形在我身上一共發生過兩次,等我離開家上學後,他們又發生了兩次,這種重複發生的錯誤,無法要求爺爺奶奶去怎麼做,他們有他們的理論方法,我也說不過他們。好在每次都化險為夷,後來即便是冬天,窗戶和門都不敢關的太嚴實,寧可凍著,也不能燻死,這便是無奈的農村或者是貧窮的限制吧。
身體恢復後,日子依舊是照過著。
爺爺照樣喝酒,喝完酒就和好強的奶奶吵架,似乎在這種酒精的麻醉裡,才能找尋到成就感。可惜他也是自小沒有吃過苦,也不太適合做生意賺錢,開了個皮鞋廠賠了,開了個毛刷廠又賠了,折騰半天也沒掙到過錢。種地也不行,不夠勤勞,不想受農活的苦。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結交朋友,聚眾喝酒,人情往來,這一點和奶奶是最相配的。很神奇的是雖然他倆對內吵架,在外面卻都是極為有臉面自認為人緣很好的人,並且遇到大事能夠相互溝通以大局為重。
奶奶照樣打牌,看不上兩個不能給她臉面爭光小氣吧啦的兒媳婦,又沒能奈何人家,只能在嘴上不饒人。她的嘴閒不住,總是叨叨叨個不停,誰也不服反正我也沒文化,我是長輩你們得聽我的。跟她說話你根本搶不上話,我曾說對她最大的約束便是關到一個小屋幾天,沒人理她,她會瘋的。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隨她的性格,父親和小叔有點像爺爺,生性膽小愚鈍沒主意,二叔是又叛逆又極端的性格,唯有老姑遺傳了奶奶的聰明和好強,年輕的時候不敢反駁,自己成家後經常和奶奶吵起來,唯一把奶奶氣的跳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