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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花翹得了信過來,見謝箏身上也是溼噠噠的,趕緊拖著她往客房走。
“姑娘換一身吧。”花翹從箱籠裡取了身乾淨衣裳出來,怕謝箏不肯浪費工夫,便道,“二爺快回京了,老爺那個樣子,姑娘若是在病了,二爺豈不是分身乏術?”
謝箏緩緩點了點頭,匆忙收拾了一番,帶著花翹出了門。
等上了轎子,一直繃著臉的花翹才略略放鬆了一些,壓著聲兒與謝箏道:“姑娘,奴婢在府裡沒敢說,怕一不留神叫人聽了去。
奴婢瞧著唐姨娘很不對勁,她一向很少出門的,去的也多是金銀鋪子、布莊胭脂鋪,前陣子出了趟門,回來就沉著一張臉,一副要死不活、心事重重的模樣。
奴婢向當差的轎伕打聽了,那天唐姨娘就去了趟金銀鋪子,進去沒一會兒,出來就是那副神情了。
這幾天一直在後院待著,往常還隔三差五地讓人給老爺送些補湯什麼的,這段日子都斷了。
奴婢琢磨著,唐姨娘是不是知道老爺要出事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回京
謝箏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側著頭直直看著花翹。
陸培元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情,看著是意外,但謝箏這些日子查著宮中舊事,她心底裡隱約也有一個念頭——陸培元是被人所害。
只是,她情願這是她的小人之心,是她想太多了。
對於親眷而言,病故、意外什麼的,痛歸痛,咬咬牙,日子久了也就過去了。
生老病死,意外相隨,這是人之常情。
可若是叫人害了的,哪怕是把兇手揪出來了,對親人而言,心上的那條傷疤是永遠也不會褪去的。
一如謝慕錦和顧氏的死,一如傅老太太的“病故”。
接到訊息前,她與陸培靜說傅老太太許是被人害了的時候,陸培靜那驚愕悲痛的樣子,謝箏想忘也忘不掉。
那陸培元呢?
眼下這個狀況,若是意外,也許心裡會好受了……
謝箏吸了吸鼻尖,低聲問花翹:“你認為老爺的事兒是有人算計了的?”
花翹重重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這般確定,反倒是讓謝箏怪異極了。
按說沒憑沒據的,只因唐姨娘的心不在焉,花翹應當不至於如此篤定。
花翹解釋道:“前些日子,門房上收了一個給二爺的東西,來送東西的人聽說二爺不在,就說給老爺也是一樣的。
奴婢聽說東西收在書房裡,從那天之後,奴婢有兩三次見到唐姨娘大白天的書房附近打轉。
往常,唐姨娘只在老爺在府裡的時候,才會尋些由頭到前院來,那幾次卻是挑了老爺不在的時候,奴婢隱約覺得奇怪。
後來奴婢就跟單叢說了這事兒,就那天下午,唐姨娘去了金銀鋪子,回來就待在後院不往前頭來了。
奴婢想,她是不是已經弄明白那東西了?”
謝箏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花翹搖了搖頭:“只曉得是個盒子,裡頭裝了什麼,奴婢沒問過單叢,便是問了,他也不會說的。不過,門房上說過,這東西是永定縣陳知縣送來的,那不就是陳如師陳大人嗎?”
陳如師送來的?
謝箏的心裡咯噔一聲。
陳如師那個人,無利不早起。
他如今在永定縣那個旮沓窩裡,定是一心想爬出來。
不過,陳如師可不會生出什麼拿金銀玉石開路的心思,他年節裡都沒送過賀年信箋來討巧,出了正月越發不會那麼做了。
前一次,陳如師送信來是與他們說烏家的事情,那這一回呢?
陳如師送來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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