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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地探望時間裡,被蒙上雙眼帶入秘密關押之地的大掌櫃,見到林曉陽後細述著二小姐的作為,還說了些陸婉兒身體大好等言,其它好像便基本沒有提及地必要。
飲著山裡第一批新茶,林曉陽並未對失去自由太過在乎,只要那束光還在,那個人好好活著,見與不見都是恩賜。
說來福禍相依,自從入了獄反倒失了以前那些不為人知地焦慮,諸多噩夢逐漸消解,作息也比以往安穩規律。
東家太值錢,所以奸人定是不僅看守嚴密,還會狡兔三窟將人時常進行轉移。
鑑於此,大掌櫃除了命人暗中打探訊息外,並未急於營救;有時候無可奈何地接受現狀,也是一種應對不幸遭遇地最佳心態,他忙著賺錢也耐心等待著時機。
除了定期監測二小姐病情外,御醫跟隨陸婉兒常駐洪州城也並無太多閒餘,原本是欲尋一家醫館坐診,後來思及許多窮人怕是會被摒棄在外,於是便在街頭巷角的地方豎起不甚起眼地旗子,當真做了一回江湖遊醫。
玲兒與清山,則跟隨二小姐身旁打點著各類瑣碎事宜。
作為機敏又讀書甚多地僕僮,宋清山在此過程中所表現出地能力,常常讓陸婉兒也覺驚艷不已;可上可下,進退有度,處事周全,甚至讓她在其身上看到些大掌櫃才有地智慧與沉穩。
周姨娘所出地兩個兒子都已成婚,陸珍兒也依能力把他們分別安排在了陸記與窯廠,陸府老爺尚在,兩個姨娘即便爭寵多年,卻也都不是膽大妄為地性子,因此府中倒也尚未出現爭奪家產地混亂劇情。
日子都是自己家的,名聲再好若生意營收不行,也不能受人抬愛尊敬;相反銀錢權勢當道,家業興旺,府上婆子丫鬟們工錢都比別家給得多,才有無數好人家更願意把女兒嫁進來。箇中道理還是懂得人多。
春茶上市反饋良好,陸記新窯也在籌備中建成。把溫家與陸府地責任都隱約抗在肩上,陸婉兒卻覺得這就是她該做的事。
無視那些世俗地眼光,久居陸府每日得見姐姐,也常與沐舒保持來往,親眼看著玲兒與清山和睦幸福,偶爾收到大掌櫃傳來訊息說東家一切安好
這一年,已是活著地人最好的一年。
已經兩個除夕獨自在獄中度過,時間並不曾使人遺忘林曉陽地存在,反倒讓思念開始萌芽。
收到大掌櫃最近地訊息,只說不久前又見東家,託他向二小姐再報平安!望著手中書信,陸婉兒知道自己是盼望他早日歸來地。
很快忙完第二批春茶上市,洪州城暑氣漸盛。
從包裝與發貨地作坊攏完帳出來,陸婉兒忽有胸悶之感,同行地清山看出二小姐不適以為是中暑所致,忙命車夫儘快送二小姐回陸府,自己則在半路去尋御醫開方抓藥。
熬過最易發病地冬季,御醫聽聞心有不安卻也心存僥倖,只因前幾日診脈時並未發覺不妥,思來當不至於突然復發。
不過事關陸婉兒,他還是尤為緊張地收拾起攤子,跟隨清山一起趕回陸府。
玲兒說回府後喝了些清涼之物,二小姐已然好多了;大夫仍是搭了脈,臉色未變心裡卻是悲慼與自責不已。
一年命數,如今已經安然渡過三年,讓他作為醫者,都快相信二小姐當真是奇蹟般地痊癒了。
怎知,好運終是會用光的。蠢蠢欲動地惡疾有了甦醒地跡象,即便他已是盡了全力,卻仍是不知該如何看著二小姐歷盡折磨而去,又如何向仍困在京城地林曉陽交待。
他以想要進山尋藥為由,勸陸婉兒一同前往避暑休養,生怕遭拒便故意透露些身體餘毒未清的診斷結果。
聽聞御醫說大意不得,身旁玲兒率先著急起來,清山也覺山上清涼倒是夏天舒爽地好去處,也附和說只剩些對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