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3 頁)

&ldo;我啊……其實人的行為動機基本上都是類似的。你是為了常欣，如果你和常欣之中只能活下來一個人，你願意讓她活下去，而我也差不多。&rdo;

&ldo;不會後悔嗎？&rdo;

&ldo;難道你後悔了嗎？&rdo;

&ldo;即使我自願去死的時候，我依然想要活下去。你不想活下去嗎？&rdo;

&ldo;生啊死啊這種問題，我早已經想厭煩了。玄狐，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是由不得你想或不想的，我能自己選擇自己的死亡，並未浪費自己的生命，也不讓自己後悔，我想這就是值得了。&rdo;

&ldo;好啦，不討論這些深奧的問題了。你有這麼多疑問，還是留著去問俏如來吧。&rdo;問題寶寶這一刻感受到了被問題寶寶問個不停的煩惱。

&ldo;俏如來？&rdo;玄狐疑惑不解。他怎麼還能問俏如來呢？畢竟他不是……

孩子卻笑著說：&ldo;是啊，俏如來，還有常欣。常欣姐姐應該還在金雷村等著你吧？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你應該回去的理由吧？所以……&rdo;

&ldo;再見啦，玄狐，好好活下去吧。&rdo;

於是，玄狐回到了人世間。

&ldo;她說，既然只有受害者有權選擇寬恕與否，那麼，就讓所有為此死去的人復生與訴說吧。&rdo;玄狐轉述。

俏如來扶額。

他幾乎能想像出燭九暝會讓哪些人死而復生，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止元邪皇降臨以來死去的人，比如佛門那三尊……他覺得自己現在去佛國的話，大約就能看到這三位了。

他得好好想想有沒有人跟曾經的瓔珞講過前任墨家鉅子和冥醫杏花君的&ldo;故事&rdo;。

&ldo;這是天下要大亂的節奏吧？&rdo;公子開明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喃喃自語。

天下大亂的始作俑者之一抱著始作俑者之二緩緩走出來。

空氣登時沉寂，眾人沉默，無聲地注視著方才的生死大敵抱著孩子從他們面前走過。

元邪皇腳步未停，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眼神。

打破寂靜的是一個眾人都陌生唯有元邪皇熟悉無比的聲音。

&ldo;燭九陰……好友。&rdo;

一抹看起來十分虛幻的影子，手持菩提佛珠的白衣清瘦佛者，出現在公子開明身側。

元邪皇腳步頓了頓，&ldo;你認為，你贏了嗎？&rdo;他頭也未回。

&ldo;這並不是……一場局啊。&rdo;佛者神情似悲似哀，&ldo;非棋局，何來輸贏？&rdo;

元邪皇微微側了側頭，依然未曾完全回頭，便邁步繼續行去。

佛者的嘆息在他身後化為風聲‐‐

&ldo;好友，去鐘山一試吧……&rdo;

金紅巨龍登時衝上天際，背上伏著一隻幼小許多的銀龍，尾巴一甩，向鐘山而去，消失在雲間。

僧者幻影久久注視著騰雲而去的燭龍。

&ldo;一場大夢，何為真，何為假，哈。&rdo;

&ldo;暝兒，唯有有第二種選擇的時候，選擇才叫選擇，決定才叫決定，那個時候，你所做的一切才是你真正的自我。&rdo;

&ldo;雖然嚇了我一跳，但是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