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破戒。(第2/5 頁)
是會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可現在,對方是人人討好的北地貴子,他卻是昭玄寺裡,除了一張值得人趨之若鶩的臉,就別無其他身份地位的臭和尚。
他拿什麼尊貴?
更好笑的,是背地裡帶人欺辱挑釁他的晏子淵,居然會用一種憐憫他在寺裡吃苦了的姿態,朝他伸出手,“兄長,我們說和吧。”
他以為,他在昭玄寺過得低微。
他以為,他生長在清河晏家就比他擁有的更多。
他以為,他世家貴子的身份比他一個來路不明的僧人,更適合執掌權利。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就像此刻,以為叫幾聲“兄長”,就能為他所用一樣。
愚蠢到這些年過去,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屋外連線幾道轟鳴雷聲,一下一下錘擊在人心上,烏雲遮天蔽日,使得午後的佛堂失去光亮陰暗無比。
而時不時落下的閃電,又將裡頭兩道神似的身影照亮。
所有由晏子淵帶來的少年回憶,如潮水般從陸道蓮腦海中退去,他從蒲團上緩緩立起身,帶來的陰影爬滿了佛堂半面牆。
供臺上拈花含笑的佛像諷刺地見證了這一罪惡的當場。
陸道蓮眼也不眨地逼視他,悠悠道:“你可別後悔。”
他語氣不烈,晏子淵卻聽得心悸了一瞬。
他想也不想,毫不示弱地回:“這有何可悔?你放心,就當是我找你借種,你只管叫我那婦人有了身孕,事後我決不虧待你。”
“你從上京帶來的人,路上應當損失不少吧?這樣,事成之後我分你兩成兵力。”
“這兩成,我會讓人為他們分配武器,足夠你在清河組建勢力。”
他可真夠捨得的,為了讓他代為圓房,連私兵都能分給他。
哪怕陸道蓮知道,那些私兵也可能是臨時徵召的遊俠野人組建而成,戰力一般,沒有規矩,比不上真正經過訓練,上過戰場的精兵一根毫毛。
他還是沉默的,作出了沉思的樣子,煞有其事地考慮了番。
就在晏子淵等候良久時。
陸道蓮一針見血地問:“那之後呢,若她真懷上我的種了,你打算怎麼做。”
他言語粗鄙直接,與他性潔如白雪、氣態如蘭芝的模樣相差千里,堪稱斯文敗壞。
晏子淵倒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畢竟他們少年就相識,對彼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都瞭如指掌,其次他們二人爭鋒多年,誰都不服誰,都想壓對方一頭。
這麼久了,是時候得出個結果了。
他面露誠意道:“那自然是讓她生下來,我會好好待他,視他如己出,自此以後,我不會有別的血脈。”
晏子淵確實是他說的這麼想的。
他無法碰寶嫣,如何能碰別人。
可他坐在下一任晏家家主的位置上,就不可能沒有後代。
不僅寶嫣想延續香火,晏子淵也很需要一個屬於他的孩兒。
他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讓這個有陸道蓮一半血肉的孩子,叫自己阿耶,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甚至當他們之間又起爭鋒時,這個孩子還能成為籠絡或是掌控陸道蓮的最佳用具。
他不信陸道蓮出了個家,就能視七情六慾為無物。
只要陸道蓮對他的血脈有一點仁慈,晏子淵就能狠狠利用這點軟肋,徹底把這個兄長壓下去。
一想到困擾多年的陸道蓮會因為血脈受制於自己。
晏子淵便迫不及待,野心昭昭地催促他親口同意這件事,“如何,我這般決定可令你滿意了?你去是不去?”
一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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