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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微微顫抖，他用力換了一口氣，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末予，我的sci過稿了。」

瞿末予沉默了兩秒，突然一拍桌子：「太好了！阿岱，恭喜你！」只聽那邊傳來椅子滑動的聲音，「若澤，阿岱的sci過稿了！」

背景音裡是程若澤連著好幾聲的恭喜。

沈岱的心臟砰砰亂跳，他不停地把那隻空閒的手揣進實驗室的大口袋又拿出來，緊張，亢奮，心酸，感動，想起寫這篇論文的兩年間他經歷的種種，學術上的攻堅固然辛苦，感情和生活上的磨難將這一切的難度又生生拔高，這個成果得來太不易，他鼻頭一陣酸楚，險些喜極而泣。

「阿岱，今天是你生日，還有比這更好的訊息嗎！」瞿末予高興地說，「晚上我們一起慶祝，就我們兩個，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你生日就我們兩個一起過。」

沈岱笑道：「好，我週五再請老師他們吃飯。」

掛了電話，沈岱一一給劉息以及在他寫論文期間給予支援的人報喜，白向晚、小蝶、大學同學、行業內的朋友，沒有他們的幫助自己一定無法完成這項工作，他們給予的不僅僅有學術上的支援，更有精神上的鼓勵。

整個訊息很快傳遍了研究所，不少同僚都來跟他道賀，他讓一個師弟幫他找附近的餐廳，要訂個大包廂請大家吃飯。他還計劃著週末帶上丘丘去陵園，給姥姥和姥爺報喜。

瞿末予又準時在下班時間出現在他辦公室的門口，這段時間瞿末予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只要有空閒一定要和沈岱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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